正常情況下在懸頂會議室在召開董事會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人會上樓,甚至整個香樟中心都不可能進來外人。
之所以要把四周的墻做成透明的,除了采光好、風(fēng)景優(yōu)美之外,更重要的確保開會的時候,四周不會有人偷聽。
誰?
有人隔著玻璃看了他一眼,目光相接,那目光中仿佛充滿了嘲弄的意味。
這時候誰看他,無論用何種眼神,他都會覺得是一種嚴(yán)重的、讓他不死不休的嘲弄!
更何況這群人里有一張讓他頗為絕望的臉。
他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一個半小時之前打開郵箱中的信息看到這個女人的頭像的時候的感覺的。
艾云的女兒艾婷!理應(yīng)因為游艇失控,被拖回海而還待在梧桐市無法上島的家伙。
他的計劃只是讓游艇上的電子設(shè)備失去控制,并沒有計劃讓他們沉淪海底。
只是主控電腦崩潰,游艇究竟會發(fā)生什么誰也無法預(yù)料。所以即便船只傾覆了他也不吃驚。
但是這人居然活著上島了?
這等于說他所有的準(zhǔn)備,所有的表演,都失去了意義!
會議室的大門被無情地推開了。
幾名護送的保安當(dāng)即離開,只剩下了兩個人。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坐在主座上的艾隆不用看也知道這是艾云的女兒,艾家大小姐回來了。
但作為長輩,他必須要有長輩的威嚴(yán)。看到紛紛站起致意迎接的董事們,他冷冷地下令道:
“坐下!”
董事們紛紛坐下了。艾隆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你是誰?”
艾婷正要說話,他又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艾婷說:“我不是問你。我是問他。”
他已經(jīng)歪了的嘴角動了動,指向一個方向。
被指向是那個非常突兀地穿著藍色工裝、米黃色休閑褲,出現(xiàn)在這個全部西裝革履的高b格會議上的年輕人。
“不好意思,我叫孟飛。我是……”
孟飛輕松地笑著回答。
“我知道你是孟飛。”
老頭威嚴(yán)而低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答。
“誰讓你進來的?
“一個還沒有名分的贅婿,在你的女主人繼承股份,讓你獲得董事的身份之前,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走進這里。
“保安呢?
“保安呢?
“把這人給我趕出去!”
他敲打著桌面。
樓下的保安當(dāng)然是聽不到他的聲音的。
但只要他一這么做,就會有人代替他按動房間里的電鈴按鈕,把樓下的保安喚上來趕人。
他還會乘機大發(fā)雷霆,把這座樓的安保主管炒了魷魚。
因為他們把根本沒有資格進這座樓的人放了進來。
這就叫下馬威。
他作為長輩是必須有足夠的威嚴(yán)的。
否則的話將來被這個侄孫女踩在頭上那就不好辦了,像艾沙這樣他倚重的晚輩會生存得更艱難。
“不好意思啊,”
孟飛絲毫沒理會他的威嚇,反而大踏步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雙手壓著桌面,居高臨下地沖著老頭,對所有人說:
“有人好像搞錯了。
“我不是你們的贅婿,對你們的董事會也毫無興趣。
“我是異能調(diào)查局的網(wǎng)絡(luò)安全專家,專治疑難雜案。
“我來這里是為了調(diào)查一起通過網(wǎng)絡(luò)非法攻擊船用電子設(shè)備,意圖引發(fā)重大事故的惡性案件。”
然后他伸手一指,指向艾隆老頭的鼻子,然后又在他氣得心肌梗塞之前迅速調(diào)整方向。
就這樣房間里所有坐著的董事都被他的指尖掃了一圈。
“罪犯就在你們中間!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