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打擾了你。但我要告訴你三個事實。
“第一,你曾經找回的負熵現在不見了。那些磁盤陣列里現在只有垃圾數據。
“你和安盛裝在他的房車上所有的硬盤都失蹤了。安盛也在接受調查。
“第二,羅安調查了和導致負熵丟失的有關的代碼的提交記錄。所有的代碼都是你在多年前提交的。
“第三,我們的情報機關最近發來情報,饕餮人正在積極籌劃喚醒饕餮,儀式可能就在今晚,也有可能是最近幾天。
“小伙子,你立下很多功勞,我很看好你,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如果這事和你無關,全部是饕餮人所為,請你到我這里來和我們一起調查。
“我保證為你澄清所有的事實,不達目標決不罷休。
“但如果你不來,我只能說,現在國家到了萬分危險的時刻。
“一旦饕餮首先覺醒,我們將陷入極端危險之中。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別的選擇。
“你不用回答我,我給你足夠的時間思考。你好好想想,有答案了直接回答我的特使就可以了。
“你可以和他們一起來,也可以拒絕。
“但是,你一定要好好想想,慎重決定,ok?”
“好,我知道了。”
孟飛掛了電話。
負熵不見了?只剩下垃圾數據?這怎么可能?
裝滿了垃圾數據的磁盤陣列那是有的。
他為了用來吸引饕餮人的襲擊,花了幾小時拿一些空閑的磁盤陣列填滿了垃圾數據,放在房車上。
但真正保留著那些調試日志,能恢復負熵數據的磁盤都被他留在機密局的地下機房了啊。
怎么可能不見了?
有人直接把數據用垃圾數據覆蓋了?
臥槽,真是特么的損人不利己啊。
但誰能做這事,都必須去機房。
那就是誰去機房動過那些硬盤,誰就是罪犯咯?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這點破事他們不會查嗎?為什么非要把我弄去?
然后是第二點,為什么這些代碼都是我寫的?
他一直覺得調試信息總是保存的信息越多越好。
調試信息導致了負熵數據被多備份了一份,他也一直都理解為一個設計失誤,而不是故意的行為。
所以他根本沒有去查過這些代碼到底是誰寫的,甚至都沒有想到要這么做。
對他來說,無論寫這些代碼的人是羅安,還是劉崗,還是他孟飛,那都是一回事,不說明任何問題。
但如果所有保存負熵相關的調試信息全都是某一個人寫的,那就的確有點值得懷疑了。
當年螳螂給機密局開發安全系統的時候,他還沒有穿越過來。
他忽然想:
我靠,不會前身孟飛其實和饕餮人有勾結,那時候就埋下了竊取負熵的種子吧?
如果是這樣,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不不不,我看過前身孟飛的日記。
他就是一非常老實普通的碼農,怎么看都不像是饕餮間諜,或者和饕餮間諜有勾結的樣子。
就算他寫了那些代碼,很可能也是上面的人讓他寫的。
也許老板對他說:
“孟飛,我們有必要數據解密的過程進行充分的調試,以確保正確性并確保其中沒有安全漏洞。你來設計調試信息吧。”
只要這么一說,他準不會有任何懷疑,只會鉚足勁去干。
他在那干活很可能只知道是解密數據,根本不知道數據是什么,更聯想不到這是為多年后玄女或者饕餮人竊取負熵留下的后門。
那么那個領導會是誰?
答案簡直呼之欲出。
還有誰,歐陽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