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獲得“分支”能力的同時,系統(tǒng)所有殘余的經(jīng)驗值都被清空了。
但升級的規(guī)則并沒有變。他每修復(fù)一個系統(tǒng)級就可以獲得500經(jīng)驗值,只需要2000經(jīng)驗值就可以晉升下一級。
現(xiàn)在他的經(jīng)驗值又一次達到了500點。晉升到下一級還需要再修復(fù)三個系統(tǒng)級別。
不但如此,他還感覺到了一陣從未感覺到過的“舒爽”的快感,仿佛何馬的身體狀況正在逆時光倒轉(zhuǎn)。
如果何馬的現(xiàn)在的年齡是三十歲,那么修復(fù)了這個之后,何馬可能變成了二十八歲。
何馬,難道是一個通過修復(fù)系統(tǒng)級來維持自己壽命的異能者?難道這才是他存在的正確意義和方式?
孟飛感覺自己好像替何馬找到了他正在尋找的某部分的記憶。
要知道他給普通人治病會導(dǎo)致負熵的更多損耗,幫這些異能者“治病”卻不會。
因為這些異能者施展異能的時候,本身就會大量消耗負熵。
而何馬竊取少量負熵幫他們“修復(fù)”了,等于是堵上了一個整個世界負熵流失的漏洞。
這樣總體而言,這個世界負熵的流失是減少的。
“你是什么人?”
孟飛和小落小心地接近那個襲擊他的人。
那人雖然從幾十米的高處墜落,但她的異能并不是瞬間被剝奪干凈的,而且茂密的樹木也起了一定的緩沖作用。
她身上的黑袍已經(jīng)殘破,但黑袍之下露出銀色的輕甲,正是青芒軍隊里常見的軍官的裝束。這是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
幾番掙扎,她胸口劇烈地起伏,但傷得太重,怎么都沒有起來。
“我是南疆軍的神官!”
她躺在地上答復(fù)。
這個回答讓何馬相當犯難。
如果是一般的謀財害命,他當然不會留守,就像馮四一樣殺了就可以。
但對方是軍隊里的人,他就要掂量后果了。而且如果是官方調(diào)動了軍隊來追捕他,就不可能只來一個人。
“你來這里做什么?”
“追擊在石頭村溪水邊殺人的兇手。”
“我們不是兇手。”
何馬認為即便從法理上說,小落也不是兇手。
因為她只是去要回本來就屬于自己的錢。馮四忽然用匕首捅她,她才被迫反擊。
當然在這個場合下辯解沒有意義。
“那你們?yōu)槭裁磁堋!?
“我只是呆膩了搬個家,不可以嗎?”
何馬說。
火光下女人慘白的臉慘笑了一下。
“可以,你們到柏州衙門和判官們說去吧。我只管抓你。”
“好吧,信不信由你。你有沒有聽說過石頭村的神醫(yī)?”
何馬在石頭村附近行醫(yī)有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在附近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名氣。
南疆軍說不定也聽過他的名聲,當然信不信又是一回事了。
“聽過。是你?”
“對。你流血太多,把你留在這里你死定了。”
何馬看著地上匯聚成溪流的血。這個女人墜落的時候傷了某條動脈,血流如注。
“把你流血的傷口讓我看一眼,我?guī)湍阒寡耍缓笪揖妥撸阄一ゲ幌嗲贰!?
何馬不想讓這個女神官死在這里。如果這女人死了,他和南疆軍十萬多人結(jié)仇,多少是個麻煩。
他的能力需要“目視”。當他目視這個女人的時候只能將她所有的傷全治好。
但如果這女人回復(fù)了滿血,直接跳起來殺他怎么辦?
如果他能目視到傷口,那么就可以只修復(fù)動脈破裂的傷口即可。
“那你過來,我給你看大腿。”
女人掙扎了一下,將一條腿緩緩回收,膝蓋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