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背后的螳螂臂雖然被千年之后的饕餮教徒稱為“翼”,但其實并不能當做翅膀飛翔。
但死神帝國的工匠們給他們發(fā)明了一種用堅韌的木料為骨、蒙上獸皮甚至用羽毛裝飾的飛翼。
螳螂人用背后的一雙螳螂臂牢牢抓住兩張飛翼之后,模仿鳥的動作,就可以飛起來。
這個技藝對螳螂人太過重要,所以保存了下來。在這個時候,他們也只有這一招能用了。
很快,大塊的石頭從天而降。
李世白臉上現(xiàn)出輕蔑的笑容。
螳螂人飛翔的時候不可能帶太多東西,所以丟下來的石塊最大的也就相當于一發(fā)“真理”炮彈的大小。而且他們并不會使用硝石,就是普通的石塊而已。
青芒的士兵們早已將重盾斜舉,再加上他們的頭盔,抵御這種石頭攻擊并不難。一波襲擊下來,只不過幾人受傷。
第二波攻擊,螳螂人俯沖而下,丟掉礙事的飛翼,亮出螳螂臂上的利刃和雙手的彎刀,瘋狂地殺入青芒軍的人群中。幾名青芒軍立刻身首分離,殘肢四散。
但其他的青芒軍立刻豎起了盾牌,相互靠攏形成了一個縮頭烏龜般的小陣。當螳螂人殺過去,烏龜陣中立刻刺出長長的長矛,將他們刺在地上。
接著整個烏龜陣都壓了過來。螳螂人的利刃可以在厚銅盾上砍出深深的劃痕,卻始終砍不破這些厚重的盾。
青芒人則手持長劍從盾牌間隙中往外亂捅,不少螳螂人就這樣被活活捅死。
這正是李世白為了對付螳螂人而研究的烏龜陣法。大多數(shù)時候管用。只是這法子需要配合和勇氣。
有些陣法里個別士兵棄盾逃跑,立刻就會導致螳螂人乘機而入,殺得整個陣法團滅。
就這樣從黎明殺到日中,雙方尸骸遍地,血流成河。但李世白的大軍占了巨大的上風,螳螂國的門戶虎口關(guān)行將崩潰!
羅安等人對即將崩潰、快要抓狂的螳螂人似乎無動于衷。他們到達亂糟糟的關(guān)口之后,并沒有立刻投入和青芒人的戰(zhàn)斗,而是直奔騎兵馬廄。
螳螂人也有騎兵。這時候馬廄里的馬已經(jīng)不多了,大多數(shù)馬都已經(jīng)出戰(zhàn)。
馬廄的守兵警惕地盯著這一群徑直闖來的牛哄哄的家伙。
“你們是什么人!”
隔著老遠,守軍已經(jīng)在用長長的彎刀敲著地面,高喊了起來。
“特殊時期,沒有將軍的手令,任何人禁止動用馬匹!”
羅安并不說話,手心亮出一枚黑色的骷髏令牌。
“國王陛下急令!”
守軍頓時閉了嘴,任憑他們一涌而入。
不一會兒,羅安等人從虎口關(guān)的后門騎著馬,順著一條密林中大約一輛馬車寬度的蜿蜒的路狂奔而出。
螳螂人只不過將樹砍掉,鋪上干土和沙石就成了路。比起青芒人用紅土夯硬的寬闊的“直道”也差遠了。
幸好天氣晴朗,地面干燥。如果是下雨,那就是泥濘滿地,一片澤國。
馬蹄聲就像密集的鼓點,一路激蕩起塵煙。遠遠望去,這十多人的隊伍就像是在密林中極速穿行的一條巨大的黃龍。
就在兩支大軍廝殺、一行人馬疾奔的時候,榕縣城中,穿著淡藍色亞麻衣衫、米黃色裙子的小落,正背著一個大背包,滿頭大汗地逢人就問。
“請問您見過這個人么?”
這時候的榕縣城了大后方,忙忙碌碌的既有等著上陣的后備軍,也有四方趕來運糧的民夫。小落不管是誰,逮住一個人都會問同一句話。
同時她手上小心地拿著一張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撕下來的紙片,紙片上用炭筆畫著一個惟妙惟肖的人頭,很像是通緝令上那種形象。
因為很喜歡這個頭像,所以小落一直收藏著這張紙。當然通緝令上的文字部分已經(jīng)被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