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孟飛拿出的這種怪異的證據或許足夠把他送進國家空算機去做個測謊了。
在赤烏可不一樣。在赤烏有幕后大佬、還有專業律師會幫他。
這類“時空異常”完全可以當“設備故障”來處理,輕松帶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但孟飛又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銀色餐盤,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餐盤上剩余的那些殘渣與其說像是豆腐、或者像是果凍,不如說是更像是灰白色粘稠的鼻涕,以某種腸子的形狀平鋪在餐盤底部。
“蓋老板,你完全不再是個人了。”
孟飛感慨道。
“一個人的大腦有接近三斤重,你居然能全部吃掉還不嘔吐?
“但你留在這個餐盤上的殘留物就是另一個很好的證據呢。還有刀叉。”
他又拿起了掉落在餐盤旁邊的叉子。叉子上也沾染著灰白色鼻涕狀的物質。
然后孟飛又指著蓋倫的嘴角。
“你嘴角上也有。
“我們會收集一下這些東西,拿去做dna比對。
“你說你和你老爹的死有沒有關系?他被殺的時候你在根本不在場?
“那如何解釋你辦公桌上的餐盤里留著他的腦液?還有你的嘴角也能化驗出痕跡吧?
“這可是實錘證據哦。uu看書說明你老爹死亡前后你出現在現場過。甚至,你大概率就是兇手!”
孟飛的一連串發揮讓蓋倫陷入強烈的震驚中。
整個場景,黑暗而滲著血色的機房、棕色發暗,就像凝固了的血痂一樣的辦公桌都發生了某種變化。
仿佛是被點燃的木炭般出現許多通紅的裂紋,裂紋中透明亮的紅光,似是在劇烈燃燒。
但蓋倫本人是察覺不到這種變化的。因為這個世界是他的意界,這只是他意識動搖的具象。
為了避免和蓋德的殺人案扯上關系,他動用了一切手段。
比如說把殺人案的房間弄成密室、自己和孟飛他們一起去拍賣會讓孟飛充當自己的不在現場的證明。
他怎么會蠢到把蓋德腦漿殘留在自己的餐盤和嘴角上?這不可能呀。
明明當時他就把一切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跡的。
從那個房間里出來,他就快速換掉了全身衣物,還很快地沖了個淋浴。
至于吃下肚的東西,難道他們還能剖開自己肚子去查嗎?再過幾小時,就消化得一干二凈了。
辦公桌上的餐盤和刀叉只不過他以前在這里加班的時候,饑餓時用來吃甜點的。
為什么上面會粘了這么些痕跡?為什么自己嘴角還有殘留?
他拼命地用袖子擦,但是怎么都擦不干凈。
即便擦到了袖子上,袖子也成了證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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