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個人會飛。”
孟飛說完這句,艾婷臉色立刻轉陰,語氣中鋒芒畢露。
“你想騎著朱老師下山?”
“不不不不。”
孟飛的頭搖得就像撥浪鼓,冷靜回應:
“只要朱老師一個人到山下飛一趟,找當地刑調局傳喚當年的超市售貨員配合調查。
“我和樊老板坐明早的睡眠巴士下山,進行一輪詢問就可以明了真相。”
按照青芒的法律,刑事調查局在確有調查需求的時候,可以傳喚任何涉案公民配合調查,對方不能拒絕。
如果對方拒絕配合,刑調局是有權扣押他二十四小時的。只是時間一到就必須放人。
“好吧,那就只能辛苦朱老師了。”
艾婷其實覺得沒有必要這么急。
出于多年辦案的經驗,即便孟飛說的干冰事件是真,她也傾向于認為這是超市營業(yè)員無心操作導致的意外事故。
干刑調這么多年,她遇到過無數雞毛蒜皮的案子。
現實生活中一時沖動導致的當場殺人,或者是無心失誤導致的意外致人死亡比精心策劃的謀殺可要多了不知道多少。
真正人為策劃的“完美犯罪”她更是只在小說里見過。
這案子已經過去了那么久,疑犯要逃亡也不至于趕著今晚。且今晚參與游戲的都是他們自己人,不存在打草驚蛇的可能。
但孟飛認真的態(tài)度讓她很欣賞。人命案件沒有小事,爭分奪秒更是一名優(yōu)秀刑調的基本要求。
得到了老婆的許可,孟飛直接把羽絨服裹在睡衣外面,把大門推開。一陣冰冷的夜風吹了進來。
他走到外面,把門關上。屋外沒有路燈,只有晴夜星空的微光。屋后巨大的山巒猶如濃墨繪成的一堵墻,占據了大半個天空。
順著屋檐走到正門進入客廳,他發(fā)現安盛、樊步和陳晗幾個果然都各自半躺在船上,正在拼亡者農藥。
不對啊,亡者明明是聯網游戲,不上網認證根本沒法玩。這鬼地方連手機信號都沒有,他們怎么玩起來的?
這就要靠陳胖子的專業(yè)了。他在很久以前就研究過亡者農藥的游戲安全性,其中就包含“利用脫機服實現斷網游戲”的主題。
為了論證亡者的安全性不足,他還真破解了協議,寫了一個脫機服的原型,就存在自己手機上。
“要不要來組個隊?”
孟飛擺出一副“有老婆的人誰有空陪你們玩亡者”的樣子無視了這幫單身狗的邀約,上二樓,直接敲朱雀的房門。
開門的并不是朱雀,而是蕭涵。
除了唐雯雯一個人悶在房間里寫小說之外,蕭涵和莫笙都被朱雀拉來了,三個人坐在床上打“斗地主”。
朱雀在狻猊的酒店里斗地主被孟飛和艾婷聯手蹂躪之后心中一直不服。她正通過不斷的練習尋找斗地主的奧秘。
蕭涵一開門看見是孟飛,臉上露出相當驚訝的表情。
“孟哥,來找朱老師?”
“嗯,是啊。”
孟飛點了點頭。
大半夜,把酒店客房來找另一個女人?你老婆知道嗎?
蕭涵臉上的怪異表情一閃而過,回頭來拉上莫笙。
“知道啦。我們都困死了,不打擾你們了,回去睡覺去。”
莫笙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說:“終于可以回去睡了么?”
然后夢游般跟在蕭涵后面,兩人一起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一個穿著紅色真絲吊帶睡衣的朱雀,很慵懶地半躺在枕頭上,看著孟飛誘惑地微笑道:
“來找我何事?”
孟飛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把他的抓人和審訊的計劃說了一遍,用愧疚的眼神看著朱雀。
朱雀號稱他的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