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可夢對于明理來說,全是明家的孩子。
自家的孩子被打了,可不得把場子找回來。
除了夏油杰外的四人中,最適合詢問的就是九十九由基。
老管家是便宜親媽的忠犬,立場天然相左。
真依倒是值得信賴,但看她臉頰上的傷勢,以及那個黃毛的裝束樣貌,明理心中多少有點譜。
最后只剩下九十九由基。
她性格豪爽,資歷夠老,實力夠強。
她真對青綿鳥有心思,沒必要出手傷鳥,活捉或者直接干掉都是輕輕松松。
當(dāng)然,明理也可以直接問青綿鳥,但一來他不想暴露能和寶可夢無障礙交流的能力,二來青綿鳥才誕生幾天,認知與描述還有欠缺。
對于明理的疑問,九十九由基并不意外:“這個啊,與其問我,不如問他?!?
手指一伸,指向側(cè)后方的黃毛男青年。
明理順勢望去:“你動了我的鳥?”
黃毛男青年連忙解釋:“誤,誤會啊,明同學(xué)——”
明理卻沒理會,只是問:“是不是你動了我的鳥?。?!”
“我看它和咒靈一起,還以為——”
“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動了我的鳥,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明理的話語猶如從喉嚨,從牙齒的縫隙中溢出,令人不寒而栗。
燈光與陰影的交匯之處,一雙冰冷的眼眸緩緩睜開,無言地散發(fā)著恐懼。
黃毛青年本能地覺得不妙,幾乎是瞬間從原地消失。
就在他消失的下一瞬,冰冷眼眸的主人,達克萊伊出現(xiàn)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
只要他慢上一步,達克萊伊的利爪便會落在他的身上。
不過他逃過了達克萊伊的攻擊,卻沒能改變自身的結(jié)局,就在他現(xiàn)出身形的同時,一雙熊掌恰到好處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黃毛男青年如同遭受到不可名狀的大恐懼,額頭上冷汗直冒,用最快速度自報家門:
“我是禪院直哉,是禪院家的第一順位當(dāng)主繼承人?!?
“那又如何?”
明理從真依手中接過青綿鳥,細心地為它整理好新生的翅膀。
“我叫明理,是真希的朋友,是五條悟的助教和學(xué)生。”
和九十九由基類似,黃毛男的身份明理已有察覺。
誰會扇真依耳光?誰能讓真依露出那種委屈軟弱的表情?
九十九由基嗎?真依不敢惹她,她也不屑做這種事。
老管家嗎?他不會,真依姓禪院,不姓加茂,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分寸,他最是清楚。
能旁若無人地對真依隨便打罵的,只有禪院家的高級術(shù)士。
以全新姿態(tài)出現(xiàn)的精靈足夠引起御三家的覬覦。
巧了,這精靈還在自家打雜的手中,某些養(yǎng)尊處優(yōu),自大慣了的世家子弟怎么可能會放過?
青綿鳥抵抗,那就先打殘再說。
真依更好說了,反正欺負慣了,一點不順心就可以抽她。
而禪院家的高級術(shù)士中符合年輕人和黃毛標準的就一個——禪院直哉。
他是真希、真依姐妹的堂兄,也是禪院家最年輕的特別一級咒術(shù)師,地位遠非“廢物”真希,打雜的真依可比。
打了他,等于捅了禪院家這個“武德”最充沛的馬蜂窩——這是禪院直哉想要告訴明理的,也是他最大的倚仗。
明理對此心知肚明,也以同樣的方式做了回答。
我叫明理——“精靈操術(shù)”的持有者,一級我隨便打。
是真希的朋友——真希要反了禪院家,我站她這邊。
是五條悟的助教和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