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
不斷有人倒下,太守府的前院,很快就尸體遍地,鮮血橫流。
三百私兵對八百裝備精良的士兵,加上兩家家主身死,路、田兩家戰心全無,自然不敵。
不過,被團團圍住,逃跑無路的情況下,倒也激起了路、田兩家拼死抵抗的決心,一時間打的有聲有色。
邢道榮站在太守府正院通往內府的臺階上,看著眼前的廝殺,沒有參與進去。
一方面大局已定,一方面,這樣的單方面屠殺,他提不起興趣來。
再說,他心中疑竇叢叢,此刻根本沒有出手的欲望。
但他那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那里,也沒哪個人敢來冒犯,路田兩家的人是不敢,八百士卒則當他為領頭首領。
畢竟,劉巴說過,這場叛逆,是邢安民將軍洞悉并主持鎮壓的。
他不動,身后邢勇等十名親衛自然也沒動,各自按刀冷眼旁觀。
“安民將軍!”
下完命令后不久,劉巴便在幾名護衛的陪同下,來到邢道榮跟前,拱手說道:
“此番仰賴將軍之威,清除零陵叛逆,保護太守府,將軍居功至偉!”
瞥了劉巴一眼,邢道榮沒有說話。
“安民將軍可是心有疑惑?”
見邢道榮不說話,劉巴將腦袋靠過來,低聲問道。
“特么的!”
邢道榮心中暗罵,有沒有疑惑你不知道?
但劉巴顯然沒有害他的意思,甚至將包圍太守府,誅滅叛逆的名頭按在了自己頭上,他也不好張嘴就罵。
可這么被人玩耍,邢道榮心里自然不痛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干脆閉目凝神,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樣。
“將軍恕罪!”
見邢道榮如此,劉巴告罪了一聲,隨即低聲說道:
“吾知將軍對巴有些不滿,但巴在零陵乃外人,若不仰仗將軍威名,難以調動士卒,也就無法順利誅滅叛逆,保護劉使君一家!”
邢道榮面色保持不變,不過心中卻一動。
外人?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劉巴并不是零陵本地人,和當地世家也只是泛泛之交,軍中更無威信,若想誅殺兩個本地世家,憑他自己還真有點難辦。
而邢道榮自身,雖不入世家之列,卻也是當地豪門,加上執掌零陵兵馬大權,威望自然不是劉巴可比。
這個時代,鄉土之情固然深,但排外情緒同樣很重,外人想融入本地通常很難。
所以,劉巴借邢道榮的名頭鎮壓叛逆,似乎也情有可原?
不過,這并不是你瞞著老子擅自行動,把老子當猴耍的理由!
見邢道榮仍然不理不睬,劉巴微微一笑。
左右看了看,見附近只有邢勇等人,他突然低聲說道:
“安民將軍,劉使君瀕危,劉備軍雖退,零陵卻無人執掌大局,這個時候東吳插手進來,公如何看待此事?”
邢道榮心頭冷笑。
他怎么看待?
什么都不看待,東吳也好,劉備也罷,零陵歸誰所有,他都不感興趣。
和老子有毛關系!
東吳不就是想要零陵么?乃至荊南四郡和整個荊州,還有南下交州,甚至周瑜也在暗中謀劃益州,作為后世人,這有什么難猜的?
但話卻不能這么說。
畢竟現在身份不一樣,至少在零陵,他已經算個大人物,可不能這么不負責任。
沉吟了一下,邢道榮說道:
“此事自有劉使君清醒后決斷,吾乃武將也,不予考慮!”
言外之意很明顯,哥的職業是武將,負責打仗那種,至于零陵歸屬問題,別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