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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徽歸屬后,邢道榮便和其談起南中之事。
“吾在交趾這幾年,曾聞士家與南蠻有些聯系,具體如何卻也不知!”
袁徽拱手說道:
“只知南中乃不毛之地,瘴疫之鄉也,且地勢險要,山路難行,尚不及交趾三郡!”
“以吾之見……”
看著邢道榮,袁徽說道:
“主公如今擁有交州廣大區域,可集中精力發展荊南,企圖江東,完全沒必要理會這等蠻荒之地!”
“曜仁言之有理!”
邢道榮微微點頭,說道:
“吾對南中之地并無興趣,然,除了南郡,南中是吾軍唯一能通達益州之路,是故須提前得知!”
“益州?”
聽到邢道榮的話,袁徽面現驚容,顯然此前沒想到這一節。
“主公欲打通南中,甚至收服當地南蠻,為以后兵出南中,進取益州做準備?”
袁徽驚訝的問道。
邢道榮嗯了一聲,隨即微笑不語。
“這……,這倒也不是不行!”
手捻胡須,袁徽緩緩說道:
“交趾與南中相連,的確可經南蠻之地抵達益州,可……!”
看了邢道榮一眼,袁徽有些猶豫的說道:
“可南蠻桀驁不馴,狡詐多疑,且無信義可言,怕是難以降服!”
“無妨,此時吾自有定計!”
邢道榮笑道:
“曜仁只管將南中之事道來,讓吾有個參考!”
袁徽智力雖然不錯,但顯然距離龐統這個等級的謀士相差甚遠,對從交趾入南中,再進取益州的想法并不理解。
一來,正如袁徽所說,南蠻桀驁不化,狡詐多疑,且無信義可言,很難將其降服。
二來,交趾進南中,路途險要,并不適合大軍開進,所以,這個時代,對南蠻的政策,多是不理不睬,造反了打一頓就是。
正因為如此,南中一直不被重視。
唯有諸葛亮,用七擒七縱之法,徹底降服了南蠻之心,從此南方再無邊患。
歷史上,東吳占據交州近百年,卻從沒有想過奪取南中,一方面是南蠻已經降了蜀漢,另一方面,卻是認為蠻荒之地取之無益。
所以,龐統能想到自南中出發,進取益州這種計策,顯示了其非同一般的思路和眼光。
當然,即便如此,想要得南中,尤其是收服當地南蠻,難度依然十分大。
有多大?想想原本時空,諸葛亮需要玩七擒七縱,就知道了。
孟獲這廝,可不是個好鳥!
他帶兵攻打蜀兵,是想殺死諸葛亮,每次都被擒拿,然后好吃好喝款待一番,再放回去,放回去后立刻帶兵前來交戰,如此這般,七擒七縱。
試想,換了任何一個其他人,會這么厚臉皮嗎?
他人只看到孟獲被諸葛亮七擒七縱,覺得好玩,顯示了諸葛亮神一般的智慧和胸懷,卻沒想過,孟獲這般,被自己想殺的人接連放回,卻還要帶兵攻打的家伙,是個什么德行!
孟獲和諸葛亮又沒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這么不要臉的反復無常,憑什么?
就憑他是南蠻?
沒這個道理!
正如袁徽所說,南蠻桀驁不馴,狡詐多疑,且無信義可言!
南蠻多莽夫是沒錯的,問題是,這些莽夫沒有自知之明,還不講武德,沒有信義,反復無常,可不是那些頭腦簡單,打一架就能服你的人。
這樣的牛皮糖,癩皮狗,想降服其心,何其難也!
可想而知,原本時空的諸葛亮,平南蠻花了多大心思和耐心,絕不是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