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到看過也說沒大事,開了點治外傷的藥。
“再把把脈。”
太醫只好給林汝行把脈,祝耽在旁邊圍著倆人左左右右轉了好幾圈。
“殿下放心,沒有傷到筋骨,休養幾天便好了。”
那太醫邊說笑成了瞇瞇眼。
將太醫送走后,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祝耽又開始把臉拉了下來。
剛才這一通折騰下過后,林汝行已經有點不好意思再開口問她自己的事了。
祝耽仍然看書,將書頁捻得沙沙作響。
林汝行見他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站起身想要告辭,祝耽不等她開口先說了一句:“人拿到了。”
哈?竟然這么快?
等等,不對,他怎么知道我要問什么?
“你這么鄭重地來本王這里,只能是為了這件事。”
林汝行頻頻點頭,不對,我剛才想的什么他竟然也知道?
“那……”
“但本王現在還不能處置他。”
“那我能知道是誰么?”
“監察使劉紀的兒子,也就是劉晚意的哥哥劉寅峰。”
她點頭:“我知道了。”
祝耽將書貼在面上,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邊:“你知道什么了?”
這雙眼睛真好看,不明白為什么常年浸泡在尸山血海中的人還會有這么清澈的眼睛,眼瞼下還鼓著一苞可愛的臥蠶。
初見時覺得他目光灼灼過于嚴峻,接觸久了沒想到還能看到他眸中盛滿柔和的時候。
林汝行清了清嗓子神歸原位:“我猜劉紀肯定是王相的黨羽,所以他的兒子劉寅峰自然也是王相一黨,女兒也在閨中支持王毓秀。”
“嗯,沒錯。”
“殿下不是恃功傲物的人,所以帶了大批親軍前去肯定不是為了擺譜的,想必是有備而往,這是受的君命吧?
皇上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奪寶劇本,就是方便你和陳世杰前后打配合,一個將簪花會上的公子小姐們都灌得醉醺醺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一個派人在后殿踩點勘測相府有沒有暗道或者密室,殿下負責總覽全局拿主意……”
“等一下”祝耽問道:“本王跟陳士杰打配合?我二人素來不睦,怎么配合?”
小樣兒吧,你接著給我演。
“殿下跟陳士杰配合十分默契,我看得很清楚。”
“那你可曾看見本王回京當日就在官道上狠狠抽了陳士杰一鞭子,后來在鳳儀殿他為報復還剝了本王的朝服……”
林汝行淺淺一笑:“是啊,這些我的確都親眼目睹了,所以說人多好做戲嘛,但是私下呢?比如今天殿下特意大開門禁,只為了讓陳士杰悄悄的進府,打槍的不要,然后又召他在書房密談嚴禁打擾,這也是殿下所謂的素來不睦么?”
“呵……”祝耽笑笑:“郡主真是洞若觀火,看來你對本王很是了解。”
林汝行得意地說:“哪兒啊,我是對陳士杰太了解了,我跟你說他這個人吧……”
祝耽的笑容漸漸凝固,最后一偏頭不再看她。
呃……
是又生氣了么?
“殿下?”
祝耽只好又轉過頭:“此事說來話長,如果要說明白,恐怕還要從皇嫂給郡主議親說起……”
“這有什么復雜?寫作議親,讀作交易,我懂。”
被當做棋子的這個事實,她已經接受得很平靜了。
祝耽滿臉都是詫異。
“你幾歲?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林汝行忍不住輕笑了聲:“十五啊,正因為剛及笄所以皇后娘娘才想要給我說媒嘛。”
祝耽神色悵然地看了她一眼:“對,才十五歲,還小得狠。”
“不小了,聽說殿下十五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