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膚顧問
今天跟她談了這么久,想必太子洗馬的人肯定會注意到她,甚至有可能問她打聽他倆的聊天內容,若是被對方知道了聊了很多秦悅人的話題,他們還是會懷疑到秦悅人身上。
如果讓白麗麗為她保守秘密,顯然不太現實。倘若對方用強,白麗麗一個女子,受到脅迫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替自己掩蓋。
所以,還得有個把柄抓在手里比較踏實。
“在下聽說,白姑娘是春芳院的頭牌姑娘,而且占據花魁的位置已經三年了,恕在下冒昧,白姑娘從沒想過要從良嗎?”
這話屬實冒昧了,畢竟才相識不到一個時辰,所以白麗麗有點出乎意料,不過她倒是很快就調整從容:“誰不想當良家女子呢?可是我無父無母,孤苦伶仃,春芳院是我唯一能感受到人情味的地方了。”
“白姑娘就從沒想過離開春芳院,找個人嫁了,過跟尋常姑娘一樣的日子么?”
史進“咳”了一聲,實在是他覺得今天殿下簡直幼稚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哪有當面勸妓女從良的?你娶人家嗎?
白麗麗也注意到了史進的小動作,她倒是絲毫不介意,笑得還一臉寬厚:“公子說笑了,連公子不常來我們春芳院的人都知道我是這里好幾年的頭牌姑娘了,京城人士誰不知道我的來歷?嫁人沒有那么容易的。除非遠走他鄉,可是京城是我家鄉,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京城。”
祝耽有些吃驚,因為一般青樓女子幾乎沒有本地人,土生土長的京城百姓的家的姑娘,肯定不敢進京城的青樓,哪怕再窮困的人家,也會顧忌當地的家人親戚、街坊鄰居,怎會入這行?哪怕賣給人為奴為婢,也不會做這種敗壞家門的事。
“白姑娘竟然是京城人士,那……”
白麗麗自然明白祝耽的不解,她接過話回道:“我父原本是京中小吏,之前在京兆尹殿下門下當差,后來聽說無緣無故卷進了京中一位張殿下的案子,被悄悄處決了。我母親沒熬過半年也郁郁而終。”
祝耽跟史進都大吃一驚,聽起來這像是很久之前的案子,那時候史進還未入仕,祝耽也尚在游學中。這案子他們也只是聽老臣們偶爾說起過,但了解得并不清楚。
“那你家中也無兄弟姐妹么?”
白麗麗嘆口氣,有些傷感地說道:“有啊,我有兩個哥哥,當時都被充軍,后來送來消息說,他們戰死沙場。也就是那時候,家里僅有的兩個奴仆見我白家壯丁也死,再無翻身之日,一夜之間卷了很多財產偷跑了。”
“那京中親戚呢?”
“還能提他們么?我爹當時是被當做罪人殺頭的,人走茶涼,他們躲都來不及。我十幾歲的姑娘家,因為受家世連累,他們覺得我也不好嫁人,所以都對我很冷淡,我去登門也不過說句可憐,再施舍我幾兩銀子,全都這么將我打發了。”
祝耽聽了這番話,心里一陣唏噓。
白麗麗見他臉色頗多同情,反而安慰他說道:“七八年過去了,我現在已經沒那么難過了,他們不是躲著我防著我,害怕我訛上他們么?我偏偏來春芳院做一個青樓女子,當初無論誰問我哪里人士是何出身,我都照實告訴他們,連我的幾門親戚叫什么住哪里全都告訴別人。他們想不顧念一點親人情分,就別怪我出來丟他們的臉。”
祝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雖然這事很沉重,但是他覺得白麗麗這么做也沒什么錯。
但凡這些親戚們有一點點憐憫之心,一個孤苦伶仃的姑娘家,最多也就在家養個年,將她配個老實人家嫁人才是正經,總不至于淪落到來春芳院賣笑。
“其實我在這兒挺好的,我們這里的姐妹們雖然有時候為爭搶客人鬧別扭,但最終都是同病相憐的人,而且人多熱鬧,經常有人陪著說笑玩鬧,比我自己胡思亂想的那兩年好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