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同樣是遲疑了良久,“我在冰城的第一醫(yī)院,有什么事兒回來再說吧。”
我雙手顫抖地將話筒放回原位,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望向魯玉瑩。后者同樣有些不自然的回視了我一眼。
“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求你。”我面色凝重的說。
“什么事兒?說吧。”魯玉瑩點了點頭說。
“幫我送‘小夢羽’回家。另外,等‘蓮心’醒過來后,你和她解釋一下,就說我有急事回一趟家。”我聲音低沉的哀求道。
“到底怎么了?”魯玉瑩同樣面色凝重的問道。
“你別問了。答應我好不好?”我再次哀求道。
魯玉瑩無奈的攤了攤手,“好吧,你放心,我一定照做。”
我感激的向她點了點頭。轉而步履蹣跚的回到二樓,夢羽睡得依然香甜,我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在火焰怪蛇的包圍圈外,遙望了蓮心一眼。
再見了,我的女兒。再見了,我的女皇大人。希望下一次見面,我們還是朋友。
沒有過多的時間惆悵,我踱著步子緩步回到一樓。
“你現(xiàn)在就要走嗎?”魯玉瑩輕聲問道。
我心急如焚的在衣柜里找了一件呢子大衣,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連話都沒有回。
魯玉瑩頓了頓,遞給我一把車鑰匙,“拿去吧,路上小心點。”
我怔了怔,這才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上次她被“天武教主”打的不輕,如今剛剛恢復,面色仍然有些蒼白。
我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小不點,多謝了。”
魯玉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走吧,希望你能早點兒回來。”
我點了點頭,隨手拿過她手中的車鑰匙,快步向竹林別墅外跑去。沒有過多的停留,一路風馳電掣的跑到冰城第一醫(yī)院。不好的消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即將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卻有不知道是什么。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將車開到醫(yī)院門口,我連發(fā)動機的火兒都沒有息,便直接跑進了大廳。
“程雅靜在什么地方?”我對著大廳咆哮道。
一個個醫(yī)生和護士表情各異的瞟了我一眼,都以為我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程雅靜在哪?”我揪住前臺一個護士的衣領,失態(tài)的吼道。
小護士明顯處是未深,眨動著水眸、竟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放開她。”正在我要再次爆發(fā)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低呵。
聞聲望去,一身白大褂的程雅靜,正端著一個文件夾表情復雜的盯著我。
我快步跑到她面前,使勁搖晃著后者的胳膊道,“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電話里不能說,現(xiàn)在總該可以說了吧?”
程雅靜被我晃的險些摔倒,但卻沒有掙脫。
“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你跟我見一個人,等見了他、你就什么都明白了。”程雅靜聲音低沉的說。
我緩緩低下頭,“那快帶我去。”
…
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口,一道虛弱的身影,安靜的躺在病榻上。身旁還有兩個人影,但都沒有發(fā)出聲音,空曠的室內,只有呼吸機輕輕的滴答聲。
“這是?”我隔著門玻璃問道。
“他是邵鑫偉。”程雅靜說。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我聲音顫抖的問道。
程雅靜沒有回話,只是指著監(jiān)護室,做了一個有事盡管問他的動作。
正在這時,監(jiān)護室的門突然噓噓打開。胖姐扶著一個美婦人,緩步從室內走出來。美婦人的眼圈有些紅,腳步也有些踉蹌,明顯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