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直起身,將瓜子皮扔到“狗熊”臉上,“你個小犢子、咋那么不會說話呢?還一口一個老太太,‘奴家’老了嗎?你看我這臉上有皺紋嗎?”
狗熊湊近看了看,“都能夾死蚊子了…”
老太太一巴掌抽在狗熊臉上,隨后擺了個十分儒雅的造型,用評戲的腔調唱道,“你個小犢子、不會說話,‘奴家’今年芳齡八十八,想當年也是鶴城人見人愛一朵花。只可惜紅顏易老,我那死鬼移情別戀,只留著空『蕩』『蕩』的房子陪我孤獨終老…”
“停!”狗熊怒道。
聞言,老太太非但沒停,反而唱的更起勁了,“停?怎么能停?奴家要把我的一生唱給你們聽…”
狗熊面目猙獰的吼道,“我是來讓你搬家的,不是來聽戲的!”
“幺。我這四盒小院,難得有人來,今日你們就一起留下來,陪我這大美女唱個通宵如何?”老太太接著唱道。
聞言,狗熊和他的手下是撒腿就跑,那模樣、生怕慢一秒被老太太吃了一樣。
見狀,孫琦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孫琦拍著狗熊的腦袋說。
“大哥,這人不好惹呀。”狗熊一臉無辜的說。
“有什么不好惹的,看我的。”
聞言,狗熊趕忙阻攔道,“還是我去吧。”
說完,硬著頭皮、再次走到門口,低三下四的說,“紅師父,我想請你談談搬遷的事兒,您看錢都打到您卡里了,是不是給我們也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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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唱戲的老太太,甩手扔出幾把飛刀,狗熊躲閃不及,瞬間被飛刀削成了禿頂。
后者『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隨后飛也似的跑回孫琦身邊。
“老哥哥,這些人都是變態呀,哪有這么欺負人的?”狗熊泣不成聲的哭訴道。
孫琦搖了搖頭,“不是說幾個農民不愿意走嗎?這怎么突然都變成武林高手了?”
“確實有一群農民不想走,而且地盤還不小。不過他們昨天同意搬遷了,最后就剩下這三個釘子戶了。”狗熊解釋道。
孫琦『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滿臉寫著兩字,“上火…”
“這跟我想象中的強拆強建也不一樣啊?”我苦笑著說。
“你以為,我們是怎么拆的?強拆強建只是下下策。能用錢解決的盡量還是別吵架。”狗熊無奈的說。
“我突然好心疼你們。”我忍著笑說。
“滾一邊去。”后者怒聲道。
“咱們去看看第三個釘子戶,這次我一定不負眾望。”狗熊捂著頭尷尬的說。
孫琦白了他一眼,“在不成功,就給我卷鋪蓋卷走人。”
聞言,狗熊面『色』一變,抄起鋼管,沖向下一棟釘子戶的家。
這是一處由小板房構成的平民區,距離另外兩個釘子戶的家不遠。矮小破敗的房子連成一片,面積甚至超過了5000平米。
雖然房子破敗不堪,但它的位置卻在整個廠房的中心。可以說是未來榨油廠的黃金地段。
“這是一處簡易學校,其實就是個違章建筑。里面住著一百多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由一個那個什么瘸子醫仙帶領。這些年一直是靠著瘸子騙治療費,還有抗美‘老兵’和那個‘戲精’的資助,才混到現在。不過我們現在、已經將整個拆遷區封鎖。相信她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狗熊介紹道。
“她開出什么條件沒有?”孫琦問道。
“她要咱們給她蓋一座市級學校,否則打死都不走!”狗熊一臉夸張的說。
“那就給她建一座唄?就當是做一件好人好事。”我輕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