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廢物,兩年前你是一個廢物。兩年后你還是一個廢物。”
“是嗎?那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個廢物的本事。”
說完,我將采砂船的馬力開到最大。隨后就見寬闊的江面上,兩艘重型貨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接近。一百米,五十米,十米…
“轟隆隆…”
一聲沉重的悶響震蕩了整片空間。強大的沖擊力,讓我的身體直接撞在了船舵上。
白厲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身子一晃,摔了個大頭朝下。
和兩艘船體的撞擊相比,我二人的狼狽完全不值一提。我的船舷已經斷了,江水如泉涌般灌輸而進,使這艘本就超載的采沙船緩緩前傾,船頭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扎入滔滔的江水之中。
白厲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的船底破裂,滿載的植物油泄露出來,與江面的火焰連成一片,將他所駕駛的貨船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球。
我緩緩站起身。由于自己駕駛的采砂船嚴重超載,沉沒的速度遠比對方的要快。反而是對面的白厲晃動了兩下船舵,他的貨船竟然真就啟動了。
白厲瞟向后方的大橋,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哈哈…小子,我發現我特么就是你的克星。今天我就撞塌這座大橋,讓你所有的女人都見鬼去吧。”
“你敢!”我怒道。
白厲揮動船舵,“你看我敢不敢?”
此時,雨微等人就站在我的身后。白厲要是真把橋墩毀了,那在橋上的人都會身處險地。
我一個助跑,向白厲的貨船沖去。
“嘭!”操控船舵的白厲仍然向我開了一槍。但由于船體晃動沒有打中。
我踩著已經沒入江中的船舷,跳上白厲的貨船。后者“嘭嘭…”又是兩槍,我掏出程亞峰給我的手槍還擊。但我沒學過射擊,十發子、彈幾乎全部打空。
白厲冷笑一聲,舉槍仔細瞄準我,“沒子、彈了吧。”
我反手抓槍,如同錘子一樣將它甩向白厲。
“嘭。”在白厲向我開槍的同時,我甩出的手槍也砸中了他的腦袋。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上腹出現了一大片血紅。血液一滴滴的落到溫度極高的甲板上,變成了一團團黑色的血塊。
“白厲,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休想動這座橋。”我褪下上衣將它系于自己上腹部,快速跑向船舵。
白厲甩了甩頭,舉槍還要向我射擊。我踢出一腳,直接將他手上的槍踢飛了。
顧不得收拾他,我趕忙將船轉舵,將原本要撞向橋墩的貨船,轉向了嫩江的東岸。
白厲見狀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從后方還住我的上身,對著我的脖子就是一口。“啊!”
我探出右手抓住后者的衣領,隨后一個過肩摔,將白厲摔倒在地。
“克星?克星…”我俯下身一拳砸在后者臉上道。
“啊…破壞了我的計劃,圣主是不會放過你的。”白厲凄厲的嘶吼道。
看見他這個濺樣,我腦中頓時想起了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兒。手中的拳頭攥緊,一下下不斷的砸向他的面門。
“圣主嗎?我等著。”
白厲剛開始還發出幾聲慘叫,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后者漸漸不動了,眼神也迷離起來。但這并不能讓我解氣,傷我女兒的賬絕不能這樣了事。
我不顧上腹的劇痛,將白厲提了起來。此時的貨船四分五裂,沖天的火焰從裂縫中噴出,更是讓它成為了嫩江上、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炬。而我們,就如同這火炬的夾縫中,兩只茍活的螞蟻,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燒焦烤熟。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殺我,你不敢殺我…”白厲語無倫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