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她們好像是上午十點。別說,還有不到十分鐘。”老者瞟了一眼墻上的大鐘說。
聞言,我瘋也似的沖出典當行。身后的老者邪魅一笑,在我身后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小友,冰城的火車站,二號站臺。”
“多謝。”
我沖到大街上,急忙的站在路中間攔出租車。可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大道上的出租車出奇的少。甚至連私家車都少的可憐。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于攔下了一臺速度極快的出租車。“師傅,送我去火車站二號站臺。快。”
司機是一個30多歲的大姐,最奇葩的是她臉上竟然還帶著一個防毒面罩,“帥哥趕車呀?”
“不,給醫生踐行。”我搖了搖頭說。
司機大姐聞言頓時來了興致。松開離合一腳油門兒到底,一邊飆車一邊嘴也沒閑著。
“那醫生是你老婆吧?”
“差不多吧。”我回復道。
司機大姐頓時給我豎起一顆大拇指,“哎呀,英雄家屬。這次車費不收您的了。”
我瞟了一眼司機大姐的防毒面具,“你這也太夸張了吧?開車能看見道兒嗎?”
“帥哥我不是萊懸,這一次的流感那是相當的可怕呀。目前已經擴散到全國31個省,傳播途徑廣泛。要是不做好防護,那是分分鐘要你命啊。”司機大姐表情夸張的說。
“真有這么嚴重?”我驚愕的問道。
“何止是嚴重,那是相當嚴重。市里的文件都下來了,沒什么事兒盡量不要出門兒。就連我們出租車那都是單雙號限行。”司機大姐拉著長音說。
我說大道上車這么少,原來這次流感這么嚴重。
我看了一眼出租車上的時間,9點55,擔心見不到程雅靜,不由心急的催促道,“師傅,咱能再快點兒嗎?”
司機大姐大義凜然地摘掉防毒面具,“帥哥我告訴你,你坐我這冰城一姐的出租車那絕對是個明智的選擇。我這個人不僅車技一流,膽量也是勇冠三軍。今天為了能讓您這位家屬為英雄踐行,我豁出去了。”
大姐絕對是個實誠人。面罩一摘、油門到底,一路幾個漂移向火車站飛奔而去。
緊趕慢趕來到火車站正好是十點。我推開車門,下車第一件事兒就是扶著柱子哇哇大吐。
“帥哥,加油。”司機大姐做了個必勝的手勢說。
我擦掉嘴角的口水,對著后者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謝。”
說完,瘋也似的向火車站內沖去。
火車站里,上百名身著紅衣的醫生家屬,舉著寫有英雄平安歸來的條幅,關切的望著進站口。
他們有的相互攙扶,有的人擦著眼角的淚水。對家人即將面對的危險。充滿了惦念與忐忑。
他們有的是父母在送女兒。有的是妻子在送丈夫。更有甚者還有來求婚的。當然,也有像我一樣,來送自己的小女友。可現在家屬在這兒,那程雅靜在哪兒?
“嗚嗚,她怎么就拒絕我了呢?”一個20歲左右的小伙,捧著一朵玫瑰花坐在出站口娘聲娘氣的說。
“小伙子,別哭啦。那小護士拒絕你是怕傷了你。你想想她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萬一回不來,你得多傷心啊。”一個中年婦女安慰道。
“請問一下。援助南方的醫療隊呢?”我抓住那個正在安慰小伙的中年婦女問道。
“你也是來送醫生護士的吧?她們剛進站。”中年婦女指著進站口說。
與此同時,火車站內也向起了廣播員帶有磁性的嗓音,“各位旅客請注意。由冰城西開往南方的G1276號動車,開始檢票。請沒有上車的旅客盡快檢票上車,車輛馬上就要出發了。”
我頓了頓,遂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