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行的家屬還沒有散去。見我出來,那個被我搶走玫瑰花的男同胞連滾帶爬的抱住我的大腿。
這一幕看著猶如玻璃纏綿,引得在場的眾人無不紛紛側目。
“同志。那玫瑰花我會付錢的。你先松開好不好?這個樣子我好尷尬呀。”我滿頭黑線的問道。
那位男同胞娘生娘氣的說,“花我送給你。你就告訴我,你求婚的人是誰?成功了沒有?”
“這個很重要嗎?”我咧了咧嘴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重要。你想想我花錢買的花,突然被別人搶了,然后告白的還是我求婚對象,那我多怨啊。”那位男同胞抱著我的大腿嚶嚶哭泣道。
我心系雨微的安危,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發作。只得耐心的安慰道,“剛才我沒有告白,只是想找個機會跟你搭訕。其實我是個玻璃,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那娘聲娘氣的男孩聞言大驚失色,“媽耶,碰到變、態啦。濃可千萬不要跟著我。”
說完,那男孩兒舉著兩條胳膊向門外跑去。
我如釋重負,剛要離開。卻見上百名全副武裝的特警,陡然將火車站包圍。
“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許動。”特警拿著喇叭向室內命令道。
大廳內的眾人惶恐地望著周圍的警察,紛紛蹲在地上抱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個手持步槍的特警沖入火車站,黑洞洞的槍口全部對準了站在原地的我。
“夢峰,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兒。”
聞聲望去,一個只有一條胳膊且拄著拐杖的男人悄然從特警的隊伍中走來。
“王巖,你還沒死?”我冷聲道。
后者晃了晃自己的拐杖,“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偷梁換柱又怎么樣?躲過了初一,你還躲得過十五嗎?”
剛才和我說話的那位大媽偷偷瞟了我一眼,“同志。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沒搞錯,他是一個逃跑的殺人犯,而且是個危險分子。大家待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就將他就地正法。”王巖義正言辭的說。
一個特警向他投來詢問的目光,“是否擊斃?”
“當然,他逃脫刑罰就地正法。”王巖命令道。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為首特警舉槍瞄準我的頭顱,數顆子彈瞬間傾瀉而出。
“等等。”一個壯碩的身影突然推開火車站的大門高聲道。
我喘著粗、氣望去,發現來人竟然是二哥。那開槍的特警也是微微一怔,奈何子、彈已經射出,無力回天。
王巖冷笑著望著這一幕,只盼那子、彈快點射穿我的頭顱。但我沒有如他的愿。在子、彈接近我的瞬間,一股藍色的火焰爆出,瞬間將那顆來襲的子彈焚成了虛無。
藍影子的火焰可以融化隕鐵,焚萬千生靈。擋幾顆子彈,當然不在話下。
“你們快開槍,打死他。”王巖命令道。
“都給我住手。”二哥撞開王巖,壯碩的身影抖然擋在我面前道。
幾個助手將倒地的王巖扶起來,“你要阻礙公務嗎?”
“不是,我沒那個膽子。”二哥昂首挺胸的說。
“哪就快給我滾開。”王巖怒道。
“該滾開的是你。”三哥和四哥恭敬地打開火車站的大門。身著白衣的趙婷,推著一個輪椅緩步進入火車站。
輪椅上坐著一個女人,30多歲左右。一頭短發,左眉上、有一顆朱砂小痣,樣子猶如一個假小子。
再見到坐在輪椅上的人后,王巖瞬間就愣住了。不光是他。連我也驚在了當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跟在我身后進入火車站的程波,更是目瞪口呆的望著她。
“王燁…”許久之后,程波一聲嘆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