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這是污蔑!
花小滿燒烤都還沒吃到嘴里,聞著香味,更加餓的前胸貼后背呢,這時候,手機先響了。
看到是新西省的區號,花小滿連忙接過電話。
她也沒想到,居然是二嬸給她打了電話:
“小滿啊,你們一切都還好吧,有沒有你二叔的消息了?”
“我還好。二嬸,你不是,那個,怎么還能打電話?”花小滿尷尬地問。
“哦,我這也不是太大事兒,跟著關進勞改隊里,每天干點活,我們女的還好,伙房里、洗衣房里干點活,不需要去外面曬太陽下苦,每個星期還能接受探視,活著給家里打電話。
樂樂那混小子,總是忘了來看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他老娘,早知道這樣,我辛辛苦苦賺啥錢呢,都便宜這個小白眼狼了,跟他親爹一樣不是個東西。”
“咳咳。”
花小滿咳嗽兩聲,你這從勞改隊打個電話出來,就是為了跟我吐槽你兒子不孝?
天下哪兒有后悔藥,你自己做的事兒進了勞改隊,現在后悔,那就當你知錯了,人家會放你出來,跟我有啥關系呢?
再說你兒子不孝,又不是我兒子不孝,我管你呢?你兒子再不孝,看你也顧的好的很。
一想到二叔死了,最后拿到的二十萬,或許是他的賣身錢,都給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又貼給了她跟另外一個男人生的孩子,花小滿就替二叔不值。
至于另外的那十萬,是劉玉芝用坐牢換來的,那她自己受著,還真跟二叔沒關了就。
聽到花小滿的咳嗽聲,劉玉芝也知道自己說多了,孩子不愛聽她們這些,生怕花小滿一生氣就掛了電話,連忙入正題:
“小滿啊,你跟二嬸說個實話,你們那邊,是不是找到nei(你,方言發音)二叔了?他是不是出了啥事兒?”
“你希望他出啥事兒?”花小滿反問。
“不是,我當然希望當家的平平安安,能回來跟我們團聚最好。樂樂也想他爸了,經常給我念叨呢。”
真的嗎?一周一次的探視機會,你兒子都連續幾周不去,所以你這個月都沒見過你兒子吧,還經常念叨?
花小滿也不拆穿,任她說。
劉玉芝感覺像是跟空氣說話,對面總是沒個聲,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現在她也只能尷尬地繼續:
“我今年中午休息了會兒,就夢到你二叔了,他說他走了,讓我去陪他。我說:老曹,不行啊,咱們家樂樂還沒討媳婦生孩子呢。我得幫你把孫子看看。
后來我下午干活的時候,好像又迷糊了一下,感覺看到他輸了個大背頭,還穿了一身西裝,弄得挺帥氣的,也不跟我說話,就看著我,然后就走了。
你說這些夢,是不是昭示著什么?”
看來,夫妻連心是真的,這倆夫妻雖然算不得好人,兩人也喜歡合起來坑人,但兩人感情,確實還真不錯。
如果人真的有魂魄,二叔最放心不下的,應該就是那個總被他忽悠、總被他當槍使的二嬸吧。
花小滿突然鼻子有點酸,卻強顏歡笑:
“二嬸,你再忍忍吧,我知道勞改隊很累,你肯定是想二叔了。她們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就放寬心一點,總有一天,能相聚。”
等啊等,等到你也閉眼了,你們或許能在另一個世界相聚。
這話花小滿當然不說透,只是安慰了劉玉芝幾句,就突然問:
“二嬸,我的木馬,你究竟給拿到哪兒去了呀,那可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物,你咋能說偷就給偷走了呢?楚淮還說這東西能辟邪。
你要是想要,你跟我說呀,能給的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你為啥就非要偷呢,現在弄在里面出不來,人也累,都是何苦來。”
“哎呀,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