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顯然不知道二叔出事兒了,還挺樂呵,還笑著跟花小滿說:
“劉玉芝那個沒出息的,從小膽子就小,現在更是芝麻點膽子。
真是豬油蒙了心,要來偷東西,估計那也是看自家人好說話,才敢動手。”
“說白了就是窩里橫。關起來漲漲記性挺好的,免得她下次膽子更大了,不知道干出啥來。”
花小滿撇撇嘴。對她二嬸偷東西事件,可沒打算姑息,也沒打算求情。
曹奶奶是想勸和來著,看花小滿這態度,干脆不說那些話,又扯到別的:
“昨天她還給我打電話呢,說什么夢到柱子了,還問我柱子是不是沒了。真是氣人,哪兒有這么詛咒自己男人的?
現在是法治社會,人哪那么容易就沒了?失蹤失蹤,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
“嗯。我相信二叔是有福之人,必有福報。”說不定哪天就回來的話,花小滿可不敢說,干脆換個說法。
曹奶奶也不知道個中區別,還挺樂呵呵的,笑著回憶:
“你二叔小時候身體不好……”
她其實心里也有點感覺,就是覺得老二可能出事兒了,但又不想承認,或者說有什么依仗,心里還有希望,不肯相信這種感覺罷了。
花小滿也沒多說什么,乖乖坐著幫奶奶擇豆角,然后聽奶奶念叨當年的事兒。
說著說著,花小滿又想起來問:
“奶奶,你說我爸年輕的時候,有沒有談過別的女朋友?會不會還在外面欠下風.流債,給我留下點哥哥姐姐什么的?”
“你這孩子,胡說啥呢!”曹奶奶白了花小滿一眼:
“你爸是啥人,我還不知道?他以前絕對沒有談過戀愛,這一談就跟你.媽好上了,兩個人搞得如膠似漆再也分不開,咋有可能在外面瞎搞?
再說那段時間,我們還是生產隊,家家戶戶都忙工分呢,老頭子走得早,你叔還小,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干啥?還不是都靠你爸下苦養家。
那時候的人啊,都忙這口吃的都忙不過來,哪兒有時間精力出去瞎搞?
累一天,回去手指頭都不想抬一下,就是給他個大姑娘,他也弄不動啊,還不得先補覺啊?”
這么一說,花小滿果然放心多了,一想也是這個理兒,那個年代是真的累,大家思想本來就簡單,累得你也沒空瞎折騰,社會犯罪和桃色八卦都少很多。
所以說,那是個純真年代啊,花小滿沒有體驗過,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過得生活,可幸福多了,可以讀書,不用每天累死累活,賺錢生活都容易太多了。
人因為輕松了,才生出各種欲.望,這事兒、那兒事兒多了,也側面證明一點,就是日子過得好了,用奶奶的話說就是“閑出shi(尸米)來”。
聊了一會兒,曹奶奶心里的不安也褪.去許多,花小滿心里的不安也穩了,至少自己是沒有姐姐的!那藍月薇、藍月凝都比她年齡大,肯定跟她沒關系。
就算她爸是圣夫,那倆也可能是前任的孩子?
嗯,這么一算說的通,畢竟在花小滿十歲之前,父母的生活軌跡很明顯,村里人都知道她爸媽在縣城做生意,兩個人也經常回來。
包括二叔,當年也帶著村里幾個小伙子,去城里給她爸媽幫過一段時間工,那肯定是在她們縣城里。也沒機會跟什么山主認識。
想明白了這一點,花小滿心情就特別好,還慫恿著: “奶奶,馬上清明節了,咱們做點清明團子吧。這邊流行用糯米和艾草做。” 曹奶奶樂呵呵:“還用你說?我可是江南長大的,等著吧,奶奶多做點,回頭你擺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