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唯明突然看到在卓力格圖進攻的方向有一根從底端就被炸斷的電線桿。但因為幾根電線糾纏在一起拉扯著電線桿讓其依然斜斜的懸在半空中沒有倒下。
他舉起svt-40半自動步槍瞄準糾纏在一起的電線射擊,子彈正中纏在一起的電線。
電線應聲而斷,向著面粉廠背面的墻體斜斜的砸去。但只下落了半米便又停在了半空中。只見還有一根電線孤零零地勉強拉扯著電線桿。就在葉唯明想要再補上一槍的時候,早就埋伏在附近水塔上的扎伊采夫一槍將電線打斷。
電線桿帶著呼嘯直接砸在了墻頭上。本就在蘇軍炮擊中快要倒塌的墻壁在電線桿的撞擊下徹底地垮塌了下來。
機不可失,卓力格圖高喊道:“沖啊!同志們!勝利終將屬于我們!消滅Fascist匪徒!”
“烏拉!”紅軍士兵們群情激昂道。
倒塌墻后的德軍已經被倒下來的轉頭砸的狼狽不堪。機槍手甚至都被砸斷了手臂,爬起來就想要用還可以動的那只手操作機槍。可是蘇聯紅軍已經殺到了面前。兩軍幾乎是面對面地駁火了起來。貼近了更是直接地肉搏了起來。
卓力格圖在射空了彈夾后根本來不及更換子彈,抽出隨身攜帶的蒙古刀便直接砍向了前站之敵的脖頸。蒙古刀作為蒙古族吃肉、宰殺牛羊的重要工具,不論是生產、生活或是作戰(zhàn)都經常使用。又是從中國一路帶來的家鄉(xiāng)之物,所以平時很少使用。平日里一有時間便對這把刀進行養(yǎng)護,其鋒利程度異常。
這一刀下去,前面那個德國兵的首級直接飛到了半空中。
側面一名德軍士兵想要攻擊卓力格圖的肋下。他還不及格擋,只能轉變刀鋒攻擊側面的德軍。鋒利的刀鋒斬斷了頭盔的安全束帶貼著對方的面頰直接將耳朵削了下來。最后撞在德軍鋼盔的邊緣上,耳朵連同鋼盔一同被掀落在地。
這一刀實在是太快了,德軍士兵呆愣住了兩秒。臉上流下來的鮮血才讓他意識到一只耳朵已經沒了。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七百年前自己的條頓老祖宗在戰(zhàn)場上被蒙古人割去耳朵的恐怖夢魘當中。
一聲巨響傳來,面粉廠南側的墻體也被列夫帶人直接爆破掉。從南邊進攻的蘇軍也沖了進來。可即使是戰(zhàn)場局面已經惡化成了如此,德軍也沒有放棄面粉廠。雙方在面粉廠的生產線、儲料間、更衣室繼續(xù)爭奪著這座建筑。
一樓被占領德軍就撤向二樓,德軍直接從二樓上向下面的蘇軍投擲手雷。一樓的蘇軍則用密集的火力向二樓射擊讓德軍根本無法冒頭,卓力格圖帶人直接將流水線上的部分機械拆下來頂在前面從樓梯向二樓逼近。
由于臨時拆卸下來的機械部件過于龐大冗雜,只能勉強地通過狹窄的樓道。讓蘇軍沒有任何的空間可以向樓上的德軍射擊,而德軍在發(fā)現用子彈無法擊穿蘇軍的防御,手榴彈等爆炸物也已經消耗殆盡。便也沖上去抵住不斷推進向前的機械部件向著反方向向下推。
于是雙方在樓道內展開了角力,德軍士兵和蘇軍士兵都通過機械間的縫隙用刺刀向對面捅刺。鮮血涂滿了整個樓道,這時莫洛托夫帶著突擊隊趕了過來,這個一米九五的健壯漢子的加入一下子便頂著繼續(xù)前進了一米左右。人數更有優(yōu)勢的蘇軍逐漸占據了主動。他們頂著來自德軍的壓力,一步步地向上推進著。樓道內雪白的墻壁上沾滿了殷紅的鮮血,每前進一步都是在給墻壁涂上一層用人血印成的涂漆。
最終,殘存的德軍士兵終于還是抵擋不住蘇聯紅軍強硬攻勢。蘇軍終于還是攻上了二樓,殘余的德軍也在剛剛的角力中喪失了太多的力氣。面對沖上來的蘇軍士兵德軍只剩下了零星的反抗。
沒有在第一時間放下槍的人會被毫不猶豫地射殺,投降的德軍也會迎來蘇聯紅軍冰冷的槍托和熾熱的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