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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千語這一番昏述,實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有時微有知覺,身體也如在云端飄飄蕩蕩,過不多時,又暈了過去。如此時暈時醒不知道過了多久。
旁邊時似乎有人在她口中灌水,有時又似有人用火在她周身燒炙,她固然設法動彈,卻連眼皮也睜不開來。
這一日神智略清,只覺雙手手腕的脈門給人抓住了,各有一股真氣襲來,炙熱之氣分從兩手脈門中注人,登時和體內所蓄真氣激蕩沖突她全身說不出的難受,只想張口呼喊,卻叫不出半點聲音,猶如受千般折磨、萬種煎熬的酷刑。
如此昏昏沉沉的又不知過了多少日子,只覺每一次真氣人體均比前一次苦楚略減,心下也明白了些,知道有一位內功極高之人在給自己治傷,心道:“難道是和譽哥哥請了一位前輩高人來救我性命?
“語兒,好些了嗎?”
“爹爹,和譽哥哥呢!我這是在哪里?”
“放心,你們都很安全,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了,皇上現在和太上皇正在巡查城防呢。不過照理來說應該是回來了呀!”
千語推開房門,只見彼時的城市已經恢復了生機,街道上商旅往來,小攤小販滿大街都是。行道兩旁都是絢麗的楓樹。
爾后,她看見了迎面走來的段和譽,她剛想說什么,卻聽到他在不住感嘆:“芳華易逝,年華易老。滄海桑田間,春風沐浴,秋月輕煙,珍惜當下,才是永恒。”
“看到這美麗的城市又回來了,不是應該高興的嗎?怎么還發此深愁呢?”
“那么多將士為了保護我等的安全都沒能夠回來,他們的付出才有如今的這般美景??!”
這時,千語看了看她的和譽哥哥,總覺得他的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能把別人從他的憂傷中解脫出來。
“那個,你的傷好些了嗎?”
“哈哈,已經好了很多了?!?
說著,笑著,二人來到了一處鬧市,看著那琳瑯滿目的商品和擺放成堆的鮮花,如此景致勾起了和譽的詩意,于是他正準備題詩的時候才發現千語已經題上了一句。
“詩家清景在新春,綠柳才黃半未勻?!?
和譽馬上補了一句。
“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
說完他自己不禁拍手叫好。
“我們是不是該回帝都了?”
“哦,是啊!應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