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一愣,怪不得幾天前就沒人來后院監(jiān)督他,敢情琴姐和榕伯都已經(jīng)不在沈家。
在這建安縣,能同時讓一名通竅武師,一名氣血武師失去聯(lián)系的,必然不是小事。
說不定,就是爆發(fā)了詭異之流。
“我父親在哪?”沈郁嚴(yán)肅道。
“縣令大人的府衙。”
……
建安縣面積不大,但地方卻是盤根交錯,分為了東西南北四個街市,而沈家和凌家,便位于北市。
官府的力量,包括建安縣的縣令府衙,則是處在南市。
半個月前才爆發(fā)過一次疑似詭異作祟之事,時隔半個月,竟疑似又爆發(fā)了一次,這可比縣志上所記載的時間相隔,差了無數(shù)倍。
這不得不讓沈郁懷疑,詭異之事爆發(fā)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他必須了解一下真正的情況,不然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狗日的恐怖世界。”
沈郁臉色沉重地嘆了口氣,忽地,他眉頭一皺。
有人在跟蹤他。
這并不是依靠什么直覺,或者武師的感官,而是這群人的跟蹤技術(shù),太爛了。
尤其是在他這個學(xué)過一些反跟蹤技巧的人看來,這群人的跟蹤手段,簡直不堪入目。
跟蹤最忌諱的,就是視線一直集中在目標(biāo)的身上,且身形不變,尾隨身后。
這就差直接告訴別人,我在尾隨你了。
“三個……從家中出來就一直跟著,是原主得罪的人?”
沈郁不留痕跡地看了看周圍,視野瞥過跟在他身后不到十米處的三個陌生人,心中泛起了嘀咕:“不對,這三人太丑了,原主根本不可能跟這種人搶女人。”
“那就是沈家的事?”
沈郁臉上神情一冷,改變了直接去府衙的打算,向街道的一個巷子走去,很快就鉆入了巷子里面。
另一邊。
巷口處。
“大人,這沈家三少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正在跟蹤他?”
跟蹤三人組中,兩人腳步虛浮,身材瘦弱,臉上更是布滿了坑坑洞洞。
為首的男子,留著一身光頭,臉上一道直豎下嘴唇的猙獰刀疤,身材魁梧,但像是染上了什么怪疾,臉部僵硬,就像是面部肌肉全都僵死一樣。
給人的感覺就十分不舒服。
“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一個草包少爺而已,既然他想盡快尋死,我就成全他。”
邊走著,光頭男子緩慢地牽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露出了半邊猙獰,半邊面癱的詭異面容。
“也是,有大人在,那公子哥想死都沒這么容易。”
說罷,那兩名瘦弱男子便同樣猙笑了起來。
“噢,聽說你們在找我?”
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在巷子上空響起,其中一名男子猛地一顫,緩緩抬起頭,看到了沈郁那張平靜的臉龐。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最后一副畫面。
咔嚓!
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位于左邊的一名瘦弱男子被沈郁抓住腦袋隨手一擰,就一聲不吭地軟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痛苦地死去。
原本沈郁只是打著套情報的主意,沒想到這群人如此兇殘,于是,他選擇了先下手為強(qiáng)。
他早就看出來,除了那帶給他不舒服氣息的魁梧男子外,其余兩人最高不會超過定樁境界,大概率只是氣力境武師。
以他如今的力量,隨手一擊,便是全身之力,一個氣力武師,怎么可能擋得住他的攻擊。
看著軟倒在他腳下的尸體,沈郁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出乎預(yù)料的平靜。
不僅沒有產(chǎn)生因殺人而出現(xiàn)的那種不適感,慚愧感,甚至隱隱有幾分……難以形容的奇異感覺。
他的心現(xiàn)在跳得很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