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出……出大事了!”
牢獄中,一名前來接班的差役跌倒在地,臉色煞白。
在他眼前,一名犯人被用繩索高掛在房梁之上,雙目凸出,青筋暴起。
而他的脖子上,纏繞著五顆人頭,如同一個圓,將中間的尸體圍了起來。
尖叫,沉眠,恐懼,兇煞,陰森,痛苦,六顆人頭,六種不一樣的表情。
……
另一邊。
龍興酒樓這么大的動靜,一早就被當地差役發(fā)現(xiàn)。
“頭,這龍興酒樓,是被闖入的強盜洗劫破壞并縱火了吧?”
幾名差役站在酒樓門口,臉色駭然道。
可以看到,龍興酒樓整個第三層的位置,全部露天了出來,到處是被砸出兩米大坑的墻體,而且整個酒樓焦黑一片。
若不是龍興酒樓四個大字還在牌匾上,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一處大型酒樓。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劉仲也是臉色凝重,作為揚州縣衙門的捕頭,他深知此刻的揚州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眼下龍興酒樓出事,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推開焦黑的大門,劉仲走入其中。
凌亂的餐桌,燒焦的柜臺,破損的墻壁,以及上空洞察整個酒樓的大坑。
這里,像是發(fā)生過一場激烈的大戰(zhàn)。
而他面前,正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
“天不過剛亮,你們就來了,看來你們的行動效率很快。”
“兇手?”劉仲心中一想,眼神一肅,主動走上前去:“閣下很面生啊,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代表青羅司前來支援的武者。”
沈郁掏出演武令,遞給了劉仲。
“演武令……”劉仲接過令牌,“上面說,姑蘇城那邊有個修煉純陽武學的門派高人這幾天會過來,原來就是你啊。”
“門派高人。”
這一次,倒是沈郁若有所思,但他也沒有反駁。
“不過大人,這里是……怎么一回事?”劉仲掃視四周,遲疑道。
“有活尸,我順便解決了他們,不過看這群活尸的樣子,似乎是同一個地方出土的,這跟揚州縣的鬼患可有關聯(lián)?”沈郁淡淡道。
“活尸?”劉仲頓時一驚,“可是類似從戰(zhàn)場歸來的士兵模樣?”
“沒錯。”
經劉仲這么一說,沈郁也陡然覺得,除了在戰(zhàn)場廝殺過的士兵外,也不可能有其他活尸身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
而且這些活尸身上的破碎衣裳,黝黑一片,可不就是戰(zhàn)甲嘛。
“此事說來話長,大人你跟我來吧,這里交給其他人處理,老爺已經在衙門恭候諸位多時了,其他門派的高人也已經陸續(xù)趕到。”
路上。
劉仲組織了一下語言,“大概是半個月前,有一批倒斗物品流入揚州縣,這批貨來路不正,但因為要價實在太低,沒等我們先一步出手,就被本地的豪紳世族瓜分殆盡。”
“再之后幾天,命案迭起,一共六家豪紳世族接連被滅門,距報案人說,他們看到了一個全身插滿箭羽的鎧甲怪人,帶著一群刀劍插身的活尸,血洗了這幾戶大族。”
“而這些被滅門的家族,正是當初搶奪過倒斗古玩的世家。”
“我們耗費時間,將這些流露在外的倒斗古玩收集了起來,經過鑒定,這些陪葬物品,直指百年前朝廷虎煞軍的副護軍參領。”
“我們懷疑,有人挖出了這位副護軍參領的陪葬墓,并拿走了其中的陪葬品,在百年后的今天,這些陪葬的士兵以及副參領,不知為何,以活尸的方式重現(xiàn)了。”
“最關鍵的是,距老爺所言,副參領的陪葬墓跟當年揚州縣掌權者,虎煞軍護軍參領的墓穴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