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私人酒樓,某間充滿了復古裝飾的廂房內,數名打扮各異的男子相隔而坐。
房間密不透風,房外還有數名人高馬大的弟子巡視。
“這一次,可就多多仰仗雷教主,楚門主了,事成之后,天地會絕不食言,拜火教半數家產,盡歸血劍門,風雷教。”
“不過供奉一事,也勞煩兩位在仙君大人那幫我們美言幾句,我們天地會是真想盡心侍奉天元宗。”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身材魁梧,一條貫穿左眼的刀痕顯得猙獰可怖,但語氣卻放得很低。
“好說,好說,你這天地會門主夠爽快,只要你們可以戰勝拜火教,供奉一事十有八九是沒問題的,五行門只看重上交的供奉,而不看究竟是哪方勢力上交。”
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眼中精芒掠過,哈哈大笑道。
他是風雷教教主雷天,在姑蘇城,風雷教和拜火教雖然都是代表,但明面上的勢力,還是拜火教略勝一籌。
因為除了頂尖戰力外,拜火教還有諸多賺錢的產業,例如尋陽樓。
因此,風雷教一直有取代拜火教地位的想法。
“我們血劍門也沒有問題,只是,就算死了好幾名頂級高手,拜火教在頂尖戰力上,還是遠超你們天地會的,再加上一名神神秘秘的新任教主,你們確定有把握拿下拜火教?”
楚龍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血劍門身為姑蘇城江湖勢力中的第一門派,跟拜火教之間倒是沒仇。
但他作為血劍門門主,可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兩位請放心,天地會敢挑戰拜火教,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鄙人不才,不久前神功大成,實力大增,已然不懼黃遠那廝。”
天地會門主陳岳笑了起來,抓起面前的酒壺就是一飲而盡。
聞言,雷天,楚龍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懷好意。
實力相當,那就是撿漏,但若一方實力勉強勝過另一方,那就是通吃。
兩人相顧無言,同樣笑了起來。
直到陳岳離開,楚龍直接開門見山道:“如何?對五行門同意挑戰一事,你怎么看?”
雷天沉聲道:“坊間傳聞,應該是真的,黃遠也是真被殺了,不然事關供奉一事,他不可能不出面。”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經無法出面了,而且看五行門的態度,似乎也有意讓其他勢力取代拜火教。”
楚龍點頭,陰森一笑:“拜火教沒落已是必然,天地會想上位,但天元宗下達的供奉份額越來越大,姑蘇城就這么大,三個勢力根本就不夠分,所以……”
“所以,有我們兩家就夠了。”雷天接上了楚龍的話,同樣冷笑道:“拜火教似乎有意在拖延時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燒上這最后一把火。”
“知我者,雷兄也。”
兩人對視一眼,相視大笑。
……
“很好,很好,竟搶到我頭上來了。”
尋陽樓本部,沈郁面色陰沉地聽著徐元的匯報,語氣冰冷道。
“繼續說。”
“是。”徐元擦拭了一番臉上并不存在的虛汗,心驚膽顫道:“依照教主你的吩咐,這幾日我們并未理會天地會的挑釁,一心收尋著邪兵的下落。”
“并已經收購到一些疑似邪兵的殘破兵器,然不知為何,在返回的路上,有高手伏擊了我教弟子的去路,不僅屠殺一空,收購的武器也被洗劫干凈。”
“一連數次如此,我懷疑教內有人將此事泄露了出去,這才遭到了不明高手的伏擊。”
“有線索不?”沈郁寒聲道。
“暫,暫時沒有,不過教主放心,再給我們三天時間,必追回丟落的武器。”看著沈郁那一副如同遠古荒獸般的兇戾之氣,徐元吞咽了一口唾沫,趕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