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殘殺的禁忌,而且還是在宗門重點關注的時間段,毫無猶豫地尾隨出手,一擊斃命。
他不敢想象如果宗門知道了沈郁接連殘害同門之后,會是一個怎樣的后果。
然而現在他算是徹底被綁死在了沈郁的賊船上,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你在擔心什么?”
這個時候,已經將戰斗現場的痕跡處理完畢的沈郁走了過來,他察覺到了顧明憂心忡忡的樣子,隨口問道:
“你在擔心被宗門察覺?還是擔心劉云濤這個新晉仙君?”
提到后者,顧明眉毛抖動了一下,轉過身來苦笑道:
“兩者皆有吧,不過更大的威脅,我估計還是劉云濤,劉龍身為劉家唯一的希望,劉云濤自然是百般呵護,為了給劉龍保駕護航,在突破仙君之后,劉云濤便親自從外海趕回,他若是長時間見不到劉龍回歸,必然會懷疑到你頭上,會做出什么反應也未嘗可知,我不得不擔心。”
“不用擔心。”
沈郁臉色冷漠道:
“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看著顧明半信半疑的神色,沈郁緩緩搖頭,呵呵一笑:
“當局者迷,站在施害者的角度,你自然是無論什么行動,都將其劃分到誅殺劉龍的計劃中,然而我們這是正常出任務,還是宗門交由我們的指派任務。”
“而討伐行動歷來兇險無比,別說是筑基后期,就是凝丹期的仙師,稍有不慎也免不了一個身死道亡,加之又是迷糊不清的乙級任務,這類任務是所有任務中最不確定的類型。”
“沒死,很正常,死了,也僅僅是意外罷了。”
顧明心中猛然一動,但還是顧慮道:“其他人或許不會多想,但劉云濤絕對不會輕信。”
“不錯,唯一的破綻就是劉云濤。”
沈郁冷笑道:
“但那又如何?沒有明確的證據,劉云濤就算懷疑,也只能打碎了牙咽在肚子里,而且除了劉龍,我不信其他人會懷疑我有擊殺筑基后期的實力。”
“他們兩人之死,注定是一宗懸案。”
沈郁的一番話下,顧明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
看了一眼幾乎被沈郁處理成廢墟的凹地,輕聲道:“那這里的事,我們要管么?”
“那片血湖,并不是詭異不尋常之事的源頭。”
沈郁凝望片刻,緩緩搖頭:“那片血湖既然是假的,那足以說明詭異之事發生的地點并不在這里,那片靈脈礦場或許才是變故的源頭,但我們不能出面,一但出現在那里,劉龍的死就跟我脫不開干系了。”
“這里這么大動靜,會有人前來探查情況的,而劉龍他們失蹤,駐守者只要不傻,就知道稟告宗門,換另一批人前來調查。”
“我們只需要離開就行。”
掃視四周,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之后,沈郁也只能遺憾地離開。
若是詭異源頭出現在這里,他倒是可以順手解決,但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出面解決,這種傻逼事他可干不出來。
為了一只可有可無的詭異,被打上殘害同門的罪名,怎么看怎么虧。
“行了,我們離開再說。”
不再耽誤時間,沒有過多糾結此地的詭異不尋常之事,在確定了現場不會留下痕跡遺漏之后,就馬不停蹄地離開山脈。
等兩人從青州城外趕回,再趕到姑蘇城,半個月時間轉瞬即逝。
沒有人知道,劉龍早已經埋骨在了地脈之中。
除了一道形跡可疑的修長身影。
從沈郁離開,再到看守靈脈礦場的駐守者前來探查情況,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在夜幕到第二天天色泛白,一道身影自地面破土而出,灰頭土臉的手掌奮力地掙扎出地面,與他一同破土而出的,還有一男一女兩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