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余波掃蕩,卷起成百上千的土石四下激蕩,在這樣一副驚人的景象中,趙公明,石巖兩人以明顯的優勢對沈郁合圍攻殺,迫使沈郁只能不斷動用雷閃進行閃避。
在他們兩人眼中,沈郁就像是籠中的困獸,怒吼連連,掙扎求生,瘋狂的想要突圍出去,卻始終無法擺脫他們層出不窮,接連不斷的攻擊封鎖。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趙公明的錯覺,他總覺得沈郁似乎還有些游刃有余,雖然被他們不斷在身上添加傷口,但氣息一點也不見衰弱,那詭異的瞬移手段,也絲毫不見氣弱。
就好像,他還留有余力,并在他們兩人的攻擊中,逐漸適應了這種強度的攻擊一樣。
不,不可能。
沒有人可以在兩名元嬰戰力的圍殺下,還顧得了隱藏實力。
自己嚇自己的趙公明驅散了腦海中這匪夷所思的想法,但那股不詳的預感,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沉重。
而就在山谷之中三人的生死搏殺激烈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時,不遠處的一座矮峰上,楊天佑面露驚恐,恐慌的眼神將這一切盡收眼簾。
他沒有想到,自己借刀殺人的把戲,竟然變成了真的。
秦天,不,應該說是沈郁,隱藏在萬法仙門如此之久,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發現異常。
不,他發現了異常,但卻從來沒有想象過,此秦天已經非彼秦天。
再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沈郁隱藏的實力。他內心就一陣后怕,若沈郁當初多用上幾分力,他早就喪命了。
“看樣子,應該是師尊那邊占據了上風,兩名元嬰戰力圍攻一名金丹,根本不會有什么意外,但……”
楊天佑臉色陰睛不定。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他這個視角來看,師尊他們看上去壓制了沈郁,甚至將他打得只能接連瞬移躲避,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輕松的表現?
他也算是跟沈郁戰斗過的人,知道沈郁一但認真起來,卻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甚至連以傷換傷這種兇殘手段都沒有使出來。
若情況真的兇險到一個不甚就會斃命的局勢,沈郁采取的,應該是第一次對戰他時的策略才對。
“應該……不會吧?!?
仿佛想到了什么的楊天佑,臉色彷徨,腦海中無數念頭交織。
“我應該逃,若是師尊勝,我大不了就是贖罪,但若是沈郁勝,今日在場的人一個都逃不了,沈郁更加不會放過我。”
天人交戰了片刻,楊天佑當即堅定了這股念頭,他的直覺告訴他,此地不能留!
于是,遲疑了三分之一秒后,在山谷之中三人殷戰的時刻,楊天佑一步一步朝著山谷外側奔去。
他不敢飛,因為目標太大。
但以他金丹中期加颶風之體的加持,三十公里的路,他只需要八分鐘就能逃回江陵城。
只需要五分鐘,接近江陵城方圓十里之內,他就敢篤定沈郁不敢大鬧動靜的追來。
想追上他,除非沈郁可以在四分鐘內解決掉兩名元嬰戰力。
但,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