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上午九時許,天已然熱的如同烤箱。
兩輛改裝車行駛在戈壁曠野上,從遠處看,車后塵浪如線。
這個地區的戈壁沙漠,是非經典款的。沙少塵多,很容易就搞的塵土飛揚,若是沒個防塵面罩啥的,用不了幾年就會患塵肺而生不如死。
當然,這個時代能讓人生不如死的遠不止塵肺,很多人都是活一天算一天。
周寧此時坐在頭車里,面無表情的駕車前行。
炎熱被密封式的駕駛艙隔絕在內,內部的換氣系統能夠調節成冷風狀態。
不過這對周寧意義不大,他的納米裝甲能即時調節溫度,堪比第二皮膚。
這次將黑風盜轉交給大丘鎮官方,由他親自處理。
主要是他想見見賀春生一系,以決定日后如何與之互動。
他的這個決定可是不同尋常,如果不對路,他不介意將賀春生一伙直接抹殺。
在他看來,這不僅僅是因為‘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又或抹殺的成本足夠低廉。更因為他應該順應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
類似于賀春生之流,其本質,往往比之華夏近現代的那些軍閥還不如。
軍閥多多少少還要點臉,因為有輿論、有其他勢力和有列強虎視眈眈。
而這些個‘土匪進縣城’式的所謂官,卻是快活一時是一時,下做事干當面做。
就比如殺他,如果對方覺得成本低、收益大,那么就有可能當眾將他突突了,然后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宣布他是盜匪又或流躥的逃犯什么的。
屆時,那就是死了誰、苦了誰。別說沒人會替他伸冤,就算有,也投訴無門。
正因為這樣,‘眼緣’就變得很重要。
潛臺詞:‘我看你還算順眼,覺得你行,那么你就能活,否則,不如現在就弄死。’
死了好哇!
死了之后,新上任的鎮長不管是誰,跟他這個機械洞洞主比,都只能算是新人。
新人上任,想要說話頂用,那就得證明自己有那個力量。
一般來說,都是通過為前任報仇,以定眾心。
可真要這么做,對他來說卻是好事。
現在的他,比剛來時可是有底蘊了許多。
再狠殺上幾波,黑面罩、機械洞的地位,立刻就變得超然。
剿滅的成本太高,而虧本的生意沒人做。
到時候,不管是將他當屁放,或者干脆無視,其實都意味著機械洞的地位變得超然。
現在則還差點意思。
這就是‘得國要正,打人要打服’這一說法的意義所在了。
反面教材比如跟華夏一水之隔的腳盆,就各種不服,隔三差五整幺蛾子,而對將之徹底打到跪的燈塔國,則花式跪舔。
車剛繞過一座巖石山,遠遠的就見前邊有兩輛‘刺猬車’。
這種車總是能給周寧以{狂暴之路}中禿鷹幫‘搖滾刺猬’的既視感。從車輪和外露的減震器不難看出,同樣是沙漠越野車的底子,并且也是周身鑲裝了生銹的銳刺,讓人光是看看就能想到‘破傷風’
就周寧所知,這個地區,開這種刺猬車的唯有銹鐵幫。
而據民間傳言,銹鐵幫就是閻大王的夜壺,名聲很差勁。
周寧一踩油門,他的戰車立刻猛然加速,向著刺猬車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
銹鐵幫的人自然是及時看到有兩輛車出現,雖然看不太清車輛的面貌,但只沖其后面的塵煙,就不難估量出其車動力強勁。
但凡這類有力量的改裝肌肉車,都是油老虎,一般人可用不起。
所以,銹鐵幫的人早早的就拿出大喇嘛喊話:“銹鐵幫辦事,閑人避退!銹鐵幫辦事,閑人避退!”
沒等第三遍話喊出,周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