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震懾尤尼斯的當,安德魯來在周寧身邊。
周寧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怎么樣?”
他其實耍了個小花招,借拍肩動作,將小劑量的生命之力傳遞給了安德魯。
兩人平時就有過這類配合的探討和演練。
安德魯能言聽計從,面對尤尼斯這樣的中級狩邪,也敢上敢彪,不完全是因為信了周寧的邪,還建立在周寧隱性醫(yī)療支援的背景上。
說的粗俗些:只要有口氣就能原地復活,治療這么給力,還怕個蛋,彪點怎么了?
所以接下來安德魯在雙方陣營狩邪的目瞪口呆中,展身形活動肩膀,骨骼一陣‘咔吧咔吧’響,再看那些被風刃傷到的地方,幾乎是瞬間就愈合了。
而且之前的爆發(fā)消耗所導致的事后虛弱,也被精神奕奕取代。這種神完氣足、每個毛孔都透著活力的良好狀態(tài),是很難偽裝的。
所以當安德魯輕描淡寫的答周寧的問話,說:“小意思!”時,狩邪們都迷惑了。
他們近乎不約而同的想:“難道這家伙之前的那些表現(xiàn)只是玩玩?實際上那不過是解除了部分自封印之后的實力?”
“汪汪!”布魯托也挺懂得配合,這時候沖周寧叫了。
周寧道:“走吧,狗子都有些不耐了。”
隨后對薩克斯頓的狩邪道:“不要打擾到我們的任務(wù),謝謝。”
說罷也沒有理會那幾個民間狩邪,徑直躥跳縱躍離開了。安德魯自然也是相隨而去。
這時,雖然貌似對峙局面還在,但雙方都已是意興闌珊。
尤尼斯高頻率的小喘著,額頭鬢角不斷的滲出細汗,他感覺力量都被抽干了,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這個感覺同樣是真實的,死亡之息耗命,就是先從對方的健康狀態(tài)剝奪的,那種效果,就像先讓人患重病,然后吃不下、睡不著,像點燈熬油般不停的熬耗生命。
“我們走!”尤尼斯盡量發(fā)出有力的招呼聲,隨即匆匆而去。
其他幾個薩克斯頓狩邪面面相覷了兩三秒,最終沉默離開。
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之前周寧對首席的‘眉來眼去’是怎么個意思。
并且覺得,周寧那句‘來自諾頓家族的死神’相當裝嗶欠揍。
但他們智商是在線的,看出尤尼斯應(yīng)該是吃了某種暗虧。
連他們中最能打的都像夾著一泡尿般抖抖擻擻的要退場,今天這個東道的譜,顯然是擺不了了,那就撤吧!
場中只剩下四個奧特蘭民間狩邪。
其中唯一的女性仿佛擔心有人窺視偷聽般壓著嗓子,小心翼翼的道:“剛才是忠嗣派吧,看起來并不比我們大多少,可是真的強力,完全就是吊打中級。”
四人中最消瘦的男生道:“總感覺有問題,等等,我查查看。”
說著,他從腰包中掏出一本厚重的大部頭,手在皮封面上一拂,魔力鎖自動打開。翻書,很快找到了。
“克里夫·諾頓。寶石鷹家族的確有這么個一人,前年畢業(yè)的,表現(xiàn)平平。最近的一次記錄,是小半年前出任務(wù)瀕死,至少在病床上躺了兩個月。
另一個應(yīng)該叫安德魯·哈爾,魔獅家族人丁單薄,現(xiàn)在就這么一個,術(shù)法內(nèi)用型,交際能力也不行,被同僚嫌棄……
這個倒是能對得上號,‘光之階梯’名聲在外,據(jù)說九階之上能轟殺傳奇。就是對血脈限制太大。
在我們這個世界,光之血脈少的可憐。甚至有傳說,人類根本沒有這個血脈,是跟精靈混血得到的。
所以這個安德魯很好辨別。
克里夫·諾頓,就完全對不上號,這個人很不簡單。剛才有那么一瞬間,非常恐怖,就是跟那個薩克斯頓中級狩邪說話之前。”
四人組的領(lǐng)頭人,是身材勻稱又魁梧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