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人便開始有序撤退了。
荊棘7,中軍法師塔。
周寧正在閉目養神,王擘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莊賢弟,好消息!沙人退了,哈哈!天佑荊棘城!神佑荊棘城!”王擘一臉陶醉感動。
周寧附和了句:“的確是運氣不錯。”
不久之后,情報官送來神諭,這次戰事,荊棘城損失輕微,荊神大悅,特意在神圣殿堂賜下神宴,請超凡者們赴宴,就連‘英’級超凡者都能登堂入室。
以王擘為代表的幾名超凡者聞言后,均是一臉振奮雀躍。
有個超凡者忍不住叨咕:“這下是真賺了,神宴必有神釀,神釀對軀殼、對精神都有大助益,我多年的精神禁錮,說不定因此能松動!”
另一個超凡者忍不住附和:“是呀,我的舊創多半也能愈合。”
周寧問情報官:“沙人退卻,我們有沒有乘勝追擊?”
情報官搖頭:“不太清楚,好像沒有,據說沙人非是潰敗,撤退井然有序,高層也未見損失,有宗師擔心追擊反入陷阱。”
王擘道:“莊賢弟,沙人也不是泥捏的,沒那么容易對付。我倒是更愿意看它們損失慘重卻無多少收獲,之后幾年在困頓中苦熬,上下皆衰弱。也許到那時,才是將之重創的好時機。”
周寧嗯了聲:“也是個道理。”
又問:“那么,孽土怎么處理,可有安排。”
“哦,這個屬下知道。”情報官解釋:“工程團已經在整編,很快就進場,輪班作業。”
周寧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這次大戰,善后比打仗更是耗力。
被虛空系孽物舔過的貧瘠的過分的土壤,便是孽土。像羽毛般輕盈,又格外的細膩,按在皮膚上一抹,就是一道灰色印痕,需要就著水搓洗才能除掉。有點風就能四散飛揚,厚積能埋植貧土,人吸的多了容易得塵肺。
而處理它們,顯然是工具人的活計,頂多再搭配些低階超凡者。
高端超凡者,只管去慶祝hpy,否則又如何顯出當老爺的好?
周寧沒去,推說之前有逞能嫌疑召喚孽物,如今后遺癥發作,需要休養。
王擘表示,荊神的賜宴,恰恰對靈肉皆有補益,既是良藥,也是大補。
周寧就說:“我的情況略微特殊,受不得神靈的恩典。”……
半個小時之后,王擘跟荊神的一名圣綬主教竊竊私語,將周寧的推脫之詞一一相告。
圣綬主教輕輕撫摸著自己胸前圣光流溢的金色綬帶,冷笑:
“不識抬舉,既然不肯加入,那么荊棘城雖大,卻也容不得他”
與此同時,已經回到住處的周寧,則將注意力投入虛空領域周寧中。
沙神此時仍舊在掙扎。
大流沙城已然徹底流散。
神國也崩毀瓦解的沒剩幾塊兒。
沙神此刻格外后悔,后悔自己沒能沉得住氣,沒能早早的看出太虛道君其實是個虛包,厲害的是虛空領域。兩者并非一回事。
若祂能一早看出癥結所在,祂回選擇穩扎穩打,先將大流沙城一次羊毛薅盡,而后放棄神國外圍,乃至建筑群都可以不要,就留下中央神殿,以祈并者為人墻,以神牧為內核,祂自己高居王座,運轉磅礴的力量,等待機會。
若真能那樣,虛空領域是不太能肯的動祂這塊‘硬糖’的。
至于太虛道君,根本不會出手。其力量是用來防止祂破壞虛空領域的,并不足以硬懟攻伐。
然而,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沒有那么多如果,也沒有后悔藥。
沒有了大流沙城,就相當于最后一塊肥美的救命肉排被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