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這里打聽到一些那位“國師尚父”的底細。
奈何這位大司馬平日里待蘇九功實在是過于不客氣,常常不分場合的當眾訓斥他,蘇九功早已懷恨在心,此時又怎么肯給他答疑解惑?
故而,一聲冷笑,甩下一句話,扭頭就要走出軍帳。
只留下霍驥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霍驥是天庭的人,他也猜到了這碗子山上的妖物是某位神仙下凡所化,如今,那位南極長生大帝并沒有給自己任何消息。
也就是表明,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壞了那位神仙的好事,甚至還要給他保駕護航。
之前寶象國君惡狠狠的要自己剿滅碗子山妖物,如今卻忽然態度大反轉,決定把那位百花羞公主賜婚給那“妖物”,甚至還派了這位新鮮出爐的“尚父”親自來送佳期,這就不能不讓霍驥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尤其是,這老太監居然和那位尚父攪和到了一塊,這蘇九功可是佛門的人,難道那位國師尚父也是佛門的人不成?
佛門向來心思深沉,和道家天庭也不算對付,莫非此番,是要來壞了天庭的謀算?若當真如此,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攔住那什么國師尚父!
那邊蘇九功自顧自的就要跨出了帥帳,這邊霍驥還在心中思緒翻涌。
就在此時,軍營之外,忽然傳來一陣怒喝:“國師尚父,奉王命車架至此,爾等居然敢攔路阻道,是欲反乎!”
頓時帥帳內的兩人齊齊一驚,急匆匆的就出了軍營。
蘇九功一邊急走,一邊大聲吆喝著:“國師尚父車駕儀仗在此,眾軍士還不快快一開鹿角拒障,給國師尚父讓路!耽誤了王命,你們有幾個腦袋謝罪!”
心中卻是焦急不已,這人好沒耐心,他這一來,自己還怎么把他撇開,獨自去尋那妖物,完成彌勒佛祖給自己派下的差使?
霍驥則是站在唐三葬車駕三十步之外,遠遠的打量著這位國師尚父。
就見車駕之上,一名白袍年輕人,面如冠玉,五官冷峻偏又透露出一股祥和之色,雙目微闔,盤膝而坐,好一派高人雅士之風。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霍驥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心中的疑問卻是沒有絲毫停歇。
似是聽到了霍驥的心聲,唐三葬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道精光霎時間閃過,對面的霍驥只覺得好似一道鋒刃向自己劈來,不由得亡魂皆冒,下意識的連退四五步,隨后才反應過來,這些都是自己的幻覺。
不由得惱羞成怒,復前行三步,高聲怒斥道:“爾是何方妖人,竟敢惑我寶象國君!速速招來,或可饒你不死!”
剛才那一退,剛好讓霍驥無意間看到了后面的儀仗隊伍,此番儀仗約有三千人,個個甲杖鮮明,領頭的正是寶象國君剩下的那八百騎御林玄甲軍。
至于其余的兩千二百人,說來可憐,還是趁著這些時日,霍驥不在朝中,寶象國君讓人拿著自己的親書手諭,去寶象城京兆尹處,逼著其撥出的兩千二百府軍,實際上不過是這個花架子而已。
只是適才霍驥氣勢為唐三葬所奪,一時之間心神失守,竟然未有發現其中破綻。
結果,便是乍一見如此大軍前來,只當是國君得了異人之助,發大兵來討伐于他,心下恐懼,竟是想先發制人,話語中暗示國君被唐三葬所迷惑,所以才出兵攻打他這個當朝大司馬……這一番話,其實就是說過自己身后的士卒聽,為的便是穩定軍心。
霍驥話音剛落,不待唐三葬發話,蘇九功便很狗腿的第一個跳出來,指著霍驥的鼻子打罵:“霍驥大膽!國師尚父,乃陛下金口親封,你敢對國師不敬,便是對陛下不滿,這是大不敬,當斬!”
唐三葬擺擺手,制止住了蘇九功的怒喝,只是瞇著眼再次望向霍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