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果實被肉花給吐了出來,便給這個灰黑白三色的空間又增添了一抹色彩。
與此同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也由此傳來。
這顆果實……
與其說它是果實,倒不如將它稱之為血肉。
這濃重的血腥味就是從那上面蔓延出來的。
轟隆隆!
果實出現之后,那朵肉花便開始枯萎,最終干癟老死,化作了一根枯死的老藤之后,在輕輕抖動之下最終消散。
與此同時。
石窟之中開始顫抖,整個白骨高臺搖晃不止,每一根骨頭在這抖動之中變換著位置。
它們正在逐漸緩慢的拼湊,形成了一個個身上毫無血肉,通體慘白色的骷髏人。
白骨高臺的高度正在降低,那些骷髏人圍著那顆血肉果實,就仿佛是面對著某種神物一般,恭恭敬敬的將其高高捧起。
這其中,仿佛是寄托著他們的某種思念一般。
唰!
突然間。
一只大手從石窟的巖頂穿透而下,竟是直直的抓在了被高高捧起的血肉果實之上。
白若子也是驚呼一聲。
“來了!”
何問之眼神一瞇,看這模樣,應該就是最后的詛咒了吧?
這是一只白骨大手,抓住了血肉果實之后,巖壁之中又伸出了另一只同樣的手。
通過雙手的不斷擠壓與延伸,巖頂開始破裂,一個兩米多高的暗黃色骷髏人落在了高臺之上。
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充滿傷痕的黑色鎧甲,背后還插著數道白色的旗幟,并且手持一把大刀,空洞洞的兩眼之中跳動著黑色的火焰。
一眼望去,就好像是站在戲臺上的年邁老將軍。
在他出現之后,先前的那些骷髏人紛紛跪地,恭恭敬敬的高舉雙手,開始叩拜起來。
骷髏將軍只是看了一眼,便將血肉果實放在嘴邊,張開蒼白的只有骨頭的嘴巴,一口將那血肉果實給塞了進去。
明明只是一具骷髏,他卻仿佛真的在咀嚼吞咽一般。
隨著血肉果實的不斷萎靡,其中的能量也被吸收,這具暗黃色的骷髏人身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絲血肉的痕跡。
就在這一刻,只見他一揮手,那些跪地磕頭的骷髏人紛紛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找來的一些樂器,一群骷髏人竟是唱起了戲。
此時的白骨高臺便是戲臺,骷髏將軍在上面來回渡步,手上還擺著姿勢,步伐之間配合著曲調,仿佛他就是這出戲里的主角。
只是奈何他們都不過是白骨骷髏罷了,即便是一副唱戲的模樣,他們可能也都覺得自己在很認真的唱,但是他們卻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就在這時候,先前倒地的那些覺醒者也紛紛轉醒。
看他們那模樣,似乎之前那朵肉花的詛咒并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又或者說,那些傷害從表面無法看的出來,而且后來肉花為了喚醒骷髏將軍還自我獻祭了。
有可能正是因為這一點,詛咒還未來得及要他們的性命,結果就已經自動結束了。
就在這時候,那些醒來的覺醒者們看到了高臺上正在唱戲的那些骷髏人,一個個不知所措。
昏迷過去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白骨骷髏在唱戲,這讓他們感覺匪夷所思。
不過卻是有一人突然說道:“有誰會唱戲?快跟我一起!”
這人眼神驚恐,語氣也非常的焦急,似乎明白現在這種情況意味著什么。
根據他的說法,他曾經有一次在荒郊野外,遇到了一幫戲子亡靈。那些亡靈一出現就開始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