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白色火焰突然降臨,化作了一條猙獰燃燒的長蛇盤踞在何問之的身上。
恐怖的高溫席卷而去,氣浪形成了一個圓形,擴散出去的同時,將周圍的一切都推到了外面。
一層一層的勁氣升騰而起,就仿佛賽亞人突然爆氣一般,一頭黑發也跟著升騰而起,就像是在水中一樣飄蕩了起來。
“這么久以來,我還從來沒有玩過外國的邪靈呢!”
“聽說你很喜歡詛咒殺男人對吧?”
“那你快來咒殺我啊!快用你的咒力來填滿我的身體,越多越好!你快來干我啊!”
何問之兩眼精光湛湛,其中有火焰在升騰。
他輕輕笑著,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然而在下一刻。
只聽噌的一聲,一縷夾帶著冰藍色的火焰自他眉心躥了出來。
他的瞳孔中隱約間可見一抹幽蘭,整個人的氣質也在這一瞬間出現了變化。
極度的冷靜從而散發出的冰冷,就好似一個缺失了情感的人一般。
他一臉的淡漠,眼神默然的看著身穿婚紗的新娘,而后又是回頭看了一眼李子儒。
“李前輩,縫制男人下落不明,如今又有邪靈降世,內憂外患,你還不走?”何問之面無表情,非常冷靜的說著。
面對這個狀態的何問之,李子儒莫名的心悸。
在何問之轉頭的那一刻,那個猙獰的火蛇頭也跟著一同轉了過來。
乳白色的火焰在跳動,冰冷沒有感情的毒蛇,卻又蘊含著無止境的狂暴。
“這是蛇嗎?”李子儒突然在想。
這種狂暴的氣息,再配上何問之現在身上那種獨有的冰冷,明明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感覺,卻又只覺得渾然天成,就好像他們本就該在一起一般。
李子儒從未見過這個狀態的何問之,但他心中卻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突然意識到,為什么短短的兩個多月之內,何問之會在鬼怪界擁有那么響亮,甚至是讓鬼怪聞風喪膽的名頭了。
因為……他堂堂鎮魔司的司夜使,此時此刻在面對何問之的時候都不自覺得出現了心悸感。
是因為實力嗎?
李子儒想了想,一時半會兒他也搞不明白。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種淡漠的冰冷,才是真正的可怕!
不過他也很明白何問之剛才說的那句話。
縫制男人已經潛入了春市,這個游戲明明是改良過N久的版本,曾經不知道多少人玩過都沒有召喚出這個原初的邪靈。
可是為什么他們幾個一玩,這個新娘就出現了?
而且還正好是這樣一個時間點出現?
不管原因是什么,總之就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好的地方去。
比如說,縫制男人也參與到了這里面?
如果這是真的,邪靈新娘拖住了他們,那么縫制男人若是要在春市做些什么,又有誰能攔得住?
就在這時候,邪靈新娘身上散發出來的詭異邪惡感猛地一顫,那擴散出去將整個春藤中學包裹住的邪異感迅速收縮。
李子儒心頭猛地一驚,這是要動手了!
如此這般,他也不敢再有任何猶豫。
只能是看著何問之的背影,迅速向著外面退去。
已經不能再拖延了!
“問之小友,你要小心!”
何問之沒有說話,因為此時的金發新娘已經徹底降臨。
一襲白色婚紗,上面還點綴著不少白色的玫瑰花。
新娘長的很漂亮,金發碧眼,就好像是從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公主一般。
她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何問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