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開,隆起的被子抖動的更厲害了。
她小心翼翼,鼓足了勇氣探出了一個小腦袋,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睛看了過來。
“是我,剛才電話里跟你說話的人,別害怕。”何問之盡說著。
他站在房門口,身子擋住了門外的一切。
見到終于有人來了,少女松了一口氣。
父母怪異的樣子,還有之前的慘叫聲、劈砍聲嚇的她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
何問之她從未見過,就只是一個陌生人,可是現在即便是陌生人,也還是能讓她覺得安心。
因為……至少這是一個人。
她小小的身子從被窩里爬了出來,雙手因為害怕一直緊緊捏著,都已經發白了。
就連嘴唇都被她自己給咬破了。
見她這個模樣,而且又是小小的個子,何問之心中莫名的就想到了韓雨萌。
“唉。”他忍不住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就把小小只的少女給抱了起來,同時又激起陽火試探了一下。
這確實是一個活人。
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所有角落都被何問之掃了一個遍,毫無異常。
她的身子很輕,也抖的厲害。
何問之將她的臉按在了自己的胸前,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那血腥的畫面。
快速走出了屋子,他把少女放進了車里,然后又是讓魏星陪著她。
他自己則是站在車外,掏出手機給陳隊長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打鬼何問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鬧出了人命,而且還是這樣血腥的碎尸場面。
這種事情,還是需要靈調局來善后處理的。
何問之沒想耽誤時間,電話里長話短說,掛斷之后他就靠在車門上,思考著這件事情。
當時在屋子里,冥幣到處都是,還有不少已經被鮮血浸濕,映的通紅一片。
如果說柳梅的老公那時候賭錢就是賭命,那么柳梅并沒有跟著一起賭。
雖然她是被自己的老公給肢解碎尸而亡的,但是當時她女兒在電話也說了,柳梅當時也是瘋瘋癲癲的,雙手抓著那些冥幣在傻笑。
那她又是因為什么會陷入癲狂?
就在這時候,魏星突然把頭探出了車窗,說了一句。
“先生,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說。”
魏星扭頭看了眼情緒逐漸平復下來的少女,他下了車,壓低聲音說道:“我那天跟我媽在路上遇到柳梅的時候,她說起了那件事,還拿了一些錢出來……”
按照魏星的說法,當時柳梅覺得那些錢不靠譜,所以就想讓身為老板娘的柳玉晴幫忙看看。
錢上面不是都有編號嘛,說不定能通過那些編號查到什么呢?
柳玉晴本來是不太想幫這個忙的,萬一這錢真的有問題,她去查,那不等于是她自己沒事找事嗎?
只是一想到這個老鄉作為一個女人,還要負擔一個家的重任,同為女人的柳玉晴心里就一軟。
雖然沒打算真的去查什么,但還是把錢收了下來,嘴上說著會去查查看,心里則是想著,查就免了,以后要是對方真有什么事,能幫就盡量幫一點。
“難不成是因為接觸了這個死人錢?”何問之說著。
魏星搖頭:“我也不知道,因為當時柳梅給錢的時候我也在,我那時候看那個錢還挺正常的,可是剛剛看到那屋子里的畫面,還有滿地鮮血的冥幣……”
魏星說著,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有些擔憂了起來。
“先生,我媽她……”
“你別多想。”何問之擺了擺手:“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現在人都還沒找到,你別老往壞的方面想,多想想好的。”
雖然嘴上這樣安慰著,可是王道長怎么還沒把狗子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