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死去。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又或者說,每個人都有著陰暗面。
有的時候一個人看起來天真、樂觀、開朗、活潑。
可即便是這樣看起來友善的人,同樣都有著邪惡的一面,又或者說是不愿意面對的那一面。
而這個冥器,作用便是為了喚醒那一面,并且不斷的刺激、擴大,最終讓這個人被內心的黑暗吞噬。
最后,要么就是被控制,淪為一句傀儡,要么就是被困其中,活生生被耗死。
只是,想要發動這樣可怕的冥器,加上又是人為制造的,所以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那就是獻祭自己。
他們四人剛才打開黑色盒子之后,之所以一直不動,正是因?
?再進行著這個過程。
加上四周都被黑圈包圍,也不擔心會有人跑出去,所以可以完全安心的進行這個過程。
就在這時候,只聽一聲巨響。
白色的光芒鋪天蓋地而去,整個黑圈之中被點亮。
直到這一刻才發現,原來在這黑圈之中,在那些薄膜之上,竟然是一張張猙獰的鬼臉。
他們不斷扭曲、咆哮著。
他們雙手不斷撕扯著自己的臉頰,黑洞洞的眼眶被無限拉長。
他們仿佛在承受著無盡的煎熬,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苦浮現在那一張張猙獰可怖的鬼臉之上。
下一秒。
四道虛影降下,將在場的三人一狗籠罩其中。
小黑雖然一直都很警惕,但卻也有些懵逼。
我就是一條狗,為什么連狗都不放過?
…………
一片漆黑之中,陳天奎兩眼迷茫,有一道道畫面閃過。
一個中年男人面色嚴肅,手中拿著一根兩指粗的棍子,正認真的盯著院子里站樁的小男孩。
小男孩已經站了許久,大腿忍不住打了個顫。
啪!
一棍子忽然就狠狠的抽了上去。
“抖什么抖!這才多久,這就站不住了?!”
“你還是不是我陳家的男兒?”
“你將來要怎么繼承我陳家的家業?!”
此時的小男孩渾身都是淤青,強忍著疼痛不敢哭出來。
一棍子把他打在了地上,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而是迅速爬起來繼續站樁。
然而,又是一棍子打了上來。
“站好了!你這叫連樁功?我看你是在蹲茅坑!”
啪啪!
又是兩棍子抽了上來。
男孩眼角滑過淚水,抽泣著說了一聲:“又不是非要我繼承家業?而且……我說過我要繼承嗎?”
“你!”中年男人兩眼猛地一瞪,棍子再一次狠狠抽了上去:“頂嘴!敢頂嘴!老子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不繼承誰繼承?難不成還能讓女兒繼承?!
如今雖是靈氣枯竭,但外界仍有妖魔肆虐!
我陳家世代習武,世世代代都在與那妖魔爭斗!
你現在跟老子說不想繼承?你這話有本事去跟你那些已經犧牲了的先祖去說!去跟這世間的黎民百姓去說!”
“這些事情我們不做,誰去做?”
“死在那些妖魔手中的先祖之仇,我們不報,誰來報!”
中年男人呵斥著,手上棍子的抽打卻一直沒停過。
緊跟著,畫面一轉。
一條老街上,男孩逃命似的狂奔,后面有中年男人持刀追著,他臉色兇狠,仿佛羅剎一般。
過往曾經的畫面,一個一個在陳天奎眼前劃過,不斷地加深著他對那些事情的印象。
本來都該忘了好多,卻又在此刻不斷地想起。
他心中的怨念被不斷加深,就仿佛有一只來自于深淵的惡魔,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