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里。
幾人對視一眼,心中大致有了判斷。
恐怕這棟房子里有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仔細想想,這一路走來,都是在去找縫制男人的路上。
先有尸人派的走狗帶著四個冥器,那么后面再有其他也就沒什么可奇怪的了。
畢竟,縫制男人越是在意鬼嬰誕生這件事,那么他肯定就會布置下更多的準備。
幾乎就是這么一小會兒,何問之跟李子儒都大概想到了縫制男人的一些計劃。
不過按照正常情況來想,尸人派的那些走狗應(yīng)該就是炮灰,畢竟那不是縫制男人自己真正的手下,送死跟試探肯定是讓別人來。
但是按理說,越是往后遇到的鬼怪應(yīng)該只會越強。
就在這時候,他們幾人已經(jīng)走到了紅磚房子的正門前。
這是一扇兩米多寬的大門,敞開著,里面亮著通明的燈火。
一個男人站在里面,一臉的嬉笑著,露出了嘴里那些發(fā)黑的金牙。
在他的身邊,有著一口斜斜放著的棺材,里面躺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女人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她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身上穿著白色的衣裳,手里還捧著一束花,棺材里面也撒滿了花瓣。
少女長的挺漂亮,一張鵝蛋臉看起來非常不錯,臉上還畫著精致的妝容。
這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熟睡了一般。
“幾位來啦?”看到三人走到了門前,這個男人似乎并不驚訝,他臉色依舊是掛著笑,而后又是迷戀的看著棺材中的女人。
“這是我妹妹,她漂亮嗎?”
何問之跟李子儒,還有陳天奎三人看到這個金牙男人跟棺材里的女人的時候,皆是眉頭一皺。
他們都不是活人,身上有著濃濃的死氣。
尤其是那棺材里的女人,除了死氣之外,還有其他更多的詭異氣息。
仿佛是揮之不去疾病,又還有深深的憎恨跟怨念,同時還包含著各種欲望。
這是一種很古怪的氣息,其中似乎包含了很多東西,繁雜擁擠,隱隱之中甚至還有些互相怕排斥的意思。
“我妹妹也是一個苦命的人……”這個金牙男人說了起來。
在這世間有一種巫術(shù),可以治愈很多東西。
其中包括疾病、厄運、還有各種詭異。
只是,想要做到這些,并非是輕易可以辦到,需要付出極高的代價。
因為,那是一種轉(zhuǎn)移。
將對方身上的污穢、邪氣、厄運等等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
這看起來,似乎是一種犧牲自我去拯救他人的方法。
這很偉大。
而這個女人一開始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只是因為她承受了太多,當(dāng)所有人的不幸、疾病等等問題都積累到了她一個人的身上,哪怕她再如何特殊,她也根本承擔(dān)不住。
在她的身體承受不住之前,她的心靈已經(jīng)先一步支撐不下去了。
所有的不幸?guī)淼氖菬o盡的折磨,還有各種負面情緒侵襲而來,她憎恨所有的一切,其中包括自己。
最終,她選擇了自我了斷。
就在那一天,金牙男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自殺身亡。
“所以后來我走遍了各處,學(xué)會了借命。雖然我無法做到真正讓妹妹復(fù)活,但我卻可以通過這個方法讓妹妹的身體不老不腐。
你們是鎮(zhèn)魔司的司夜使吧?想來你們的命一定很不錯吧!”
金牙男人癡迷的看著棺材中的女人,而后又是癲狂的望著門外的三人。
“若是借來了你們的命,或許妹妹就能夠蘇醒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讓你們嘗嘗詛咒的滋味,我要讓你們也體驗一次我妹妹曾經(jīng)體驗過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