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也就是你這個長子才有這種待遇。你看看,那名典校尉,信不信如果這次不是你跟著前來,他必定是留在縣城守護你和你母親。曹將軍真的很在乎你,也是大家太在乎你了,所以忘了你也只是一個不到弱冠之齡的人。”
先是捧了一把曹昂,在一副羨慕嫉妒恨的口氣將話娓娓道來。
聽完夏侯宇的話,曹昂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我也知道大家是為了我好,不過我就是受不了。大伙與敵人打生打死的時候,我卻在后面坐享其成,這種榮譽我覺得太沉重,每一次封賞的時候我都感覺是在打我的臉。我夢想沖殺在第一線,提著敵方大將的人頭自豪的站在大人面前,讓大家都看看我不是孬種。”
“你當然不是,我一直都知道!”看著這個眼睛里淚水打著轉(zhuǎn)卻一直強忍著的少年,夏侯宇心里有些感嘆。他當然知道曹昂不是孬種,在那突然的襲擊下,在大火與刀兵之中,如果不是他將唯一活命的機會,唯一的戰(zhàn)馬交給了父親曹操,那三國這段歷史早就被改寫得一塌糊涂。也不會有魏晉風(fēng)流這個詞語流傳到后來。
“我說子脩,我可是沒啥戰(zhàn)斗力,你得好好的管著這批俘虜。出謀劃策,當狗頭軍師的事我能嘗試干一干,但是這活可真不在我的業(yè)務(wù)范圍。”
聽著夏侯宇那懶散的話語,曹昂穩(wěn)定下了心神“多謝子卿...叔父”
“啥!啥!啥?你叫我啥玩意兒?”
被曹昂一句話差點嚇得從馬上摔下來,當慌亂的將坐下的馬匹安撫下來后,曹昂早就跑到前面去指揮和引導(dǎo)隊伍的行徑方向了。
聽著曹昂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夏侯宇知道他這也是緩了過來。小孩子嘛,心高氣傲很正常,憋久了發(fā)泄一下有助于心里健康。
他也樂于成為一個傾聽者和幫助者的角色。看著在前面斗志昂揚的曹昂,夏侯宇突然想到,如果曹昂不死的話,那自己當?shù)蹘煹挠媱澆痪团轀耍?
搖了搖腦袋,將這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念頭丟到一旁,比起帝師什么的,現(xiàn)在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曹昂和纏著自己聽故事的曹丕兩兄弟可都是他無法輕易放棄的存在。
當兩人趕著這批俘虜?shù)搅塑姞I后,只看到留手在這的樂進樂文謙,跟他聊了會兒后,才從他口中得知,在接到夏侯淵的戰(zhàn)報后,曹操親率一千步卒向著夏侯淵約定的方向前去支援了。
進了軍營后,夏侯宇也松了口氣。從這群山賊進攻濮陽被擊潰后,他就跟曹操不斷互通書信,然后設(shè)下了這個局。他也成功的將賊首于毒擊殺,不過回想起來,這次的計謀和規(guī)劃還是十分毛糙。
主要在于萬一于毒的部隊戰(zhàn)力在高一點,或者老天爺不給面子,那么夏侯宇一行還真不一定能堅持到夏侯淵的支援。再者哪怕夏侯淵支援及時,但如果于毒一行伏擊的人員在多一些,并且做好了堵塞道路的物件的話,騎兵即使到了戰(zhàn)場,也不一定能起到預(yù)期的戰(zhàn)斗力。
好在這次老天爺保佑,一起的不確定因素都偏向了自己一方,不然這以身做餌的結(jié)果怕不就早早的死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了。
“我說子卿,你這三十六計有問題...”一屁股坐在夏侯宇旁邊后,曹昂將手中的長劍丟到一旁,跟夏侯宇一模一樣的姿勢癱在帳篷的角落。
“???”自己這三十六計可是名垂后世的兵法,夏侯宇倒是不信曹昂還能從里面找出破綻。
“就我們這一出,在三十六計里是叫做拋磚引玉吧!”用手指在地上將拋磚引玉四個字寫下的曹昂偏著頭問道。
“類以誘之,擊蒙也。正是拋磚引玉。這有什么問題么?”雖然曹昂的語氣有些奇奇怪怪的,不過夏侯宇想了想此番戰(zhàn)斗,的確是引誘于毒一行前來,然后反伏擊擊潰對手,按照兵法來說,的確是拋磚引玉一計,并沒有什么不妥。
“嘿,那你說我倆之命比起于毒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