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點不像活了千年。”
引路人得意笑道“符橫天長老的人見了通天手林陳玄都要行禮,林陳玄見了這位老爺子,還要行禮,你說,老爺子能沒點兒本事?”
二人頗為感慨,被領到座位上。男子轉(zhuǎn)身就要走。
王之韋連忙叫住“你先止步,與我們說說剩下的三絕。”
男子為二人倒茶,倒好茶,眼不抬,面色不改,指著樓下也不看,直接說道“一會兒出來說書的,昌黎省五絕第二絕,萬寶竹,古師韓。”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顧玉成與王之韋一對視,皆是將目光放到樓下。
顧玉成趁著說書人古師韓還未出來,對王之韋說道“那昌黎省五絕第四絕,我遇到過,是一個面具男,自稱西門大官人。”
王之韋看向顧玉成,皺著眉“這都能遇到?不對啊,自來了昌黎省,顧大哥你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怎么會先遇到那個第四絕?”
顧玉成無奈回道“我是在坤元路見到的。”
王之韋頗為疑惑“那……那西門大官人去那里做什么?不會是去找合歡宗?”
顧玉成驚訝的看向王之韋“你知道合歡宗?”
王之韋卻反問道“我怎么會不知道?——合歡宗那是出了名的沒皮沒臉,看著有禮貌,實際上沒骨頭到極點了。
前幾年有個叫黃裕仁的跳梁小丑,徹底讓合歡宗出了名。
中原還常有人罵合歡宗‘有小禮而無大義,重末節(jié)而輕廉恥,畏威而不懷德。’”
顧玉成嘆道“罵人不對,但這人罵對了,罵的人也對上了罵的內(nèi)容,這還真是讓我無話可說。”
王之韋哼聲道“罵的還不一定是人呢。那西門大官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樣子!”
顧玉成點點頭,沒有說話。
在二人談論西門大官人時,樓下漸漸嘈雜起來,人聲如水,揚起來便沒個準確方向,總之向著四處涌去。
隱隱約約,便聽到一串話語“古往今來史非書,幾人聽書又通史?書是古往今來史,幾人學史幾人書?”
說罷,一聲扶尺猝然落下,四周聲音頓止,正如潑水成冰,一瞬間凝結住,管你在哪邊,俱是啞嘴。
顧玉成與王之韋忙望向樓下,卻看不到。
王之韋于是想起身提著凳子坐到前面。
顧玉成連忙拉住王之韋“說書,主聽輔看,功夫深不深,全在這聽里。
好的聽客,能聽出共鳴來,聽出火候來。”
王之韋頗感驚訝,點點頭,便又落座,跟著一起聽起來。
古師韓長嘆一聲,旋即大喊道“興亡全看廟堂君,恩怨偏聽江湖客!諸位看那五霸鬧春秋,笑那七雄斗戰(zhàn)國,皆是國之博弈,今日卻要說的,是那孤疆鐵血!白發(fā)郡王郭昕!”
顧玉成與王之韋很快沉迷進去,隨著故事回到大唐
(本章未完,請翻頁)
安西都護府……
最后一戰(zhàn),殘陽落在將軍白發(fā)上,大旗隨著馬嘶聲抖動,這片混濁卻依舊屬于大唐的孤疆,也將隨著老將、老兵的衰敗而從大唐分割出去,而郭昕與安西都護府,也將成為,歷史中的一筆濃墨。
故事說完,整棟樓卻依舊沉浸其中。
這時,說書先生一拍扶尺,眾人才猛然從故事里抽身出來。
王之韋驚嘆一口氣道“還好,這要是不拍扶尺,我怕是醒不過來了。”
顧玉成點點頭“這位說書人,確實功夫深厚,但要是論絕,我想也不是特別絕。——南郡的說書先生,也不差太多。”
王之韋有些驚訝“是嗎?我和顧大哥聽過一次,感覺沒有這古師韓厲害啊。”
顧玉成搖搖頭,愜意笑道“嗐,那是南北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