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獨自一間竹屋,薄野讓三人一間竹屋。
關上竹屋,三人向外走。
潘曉虎率先打破沉默“這顧玉成真的能和神祇進行溝通?”
潘大虎緊抿嘴唇,似咬住某個重要的節點,予以肯定“這個顧玉成不簡單,可以試試。我第一次與他見面,就隱約感覺到他體內蘊含著一股力量,正細微難查地破除迷鰈香的效果。”
潘曉虎不滿意地質問“那你不要告訴我?”
潘大虎冷哼“我跟父親說過。——你那張嘴,喝完酒比洪水還能毀滅世界。”
潘曉虎聞言不廢話,上去就要和自己大哥動手。——她知道打不過,那又如何?
潘蟒本就心煩,直接呵斥潘曉虎住手“夠了!你又鬧什么?這次妖國修士到來,東寧島上各族心志躁亂,已經夠亂套了。你就不能歇會?”
潘曉虎癟嘴“所以你們在儀式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潘大虎代為回答“顧玉成對你說的沒錯。西士畢婭前后態度差距很大。——這種情況太少見。”
“因為這個,詹長老就發瘋了?——我知道這種情況古怪莫測……也沒必要像末日一樣癲狂吧?”潘曉虎不以為意,充滿困惑地質疑。
潘曉虎甚至想提議再舉行一次儀式,一次更為莊重的儀式。只可惜她知道這不可能,只能在心底想想。——顧玉成等人的身份不合適,各長老也不會允許。
北獅設族更不會允許。
與朱懷仁一同舉行儀式的女長老姓詹。來自北獅設族。
自從儀式結束、顧玉成二人回到木屋,詹長老就發瘋般跑回自己的部落,沿途揚起的沙子足夠填一整條河道。或許還有盈余。
潘蟒短眉怒聚,方臉上的神情如鑿散的石塊,連每一個皺紋都帶有尖銳與沉重的氣勢“那個婆娘,不,北邊的獅設族本就憤世嫉俗,有點風吹草動在她們眼耳里就是波濤如怒、山巒崩摧!”
潘曉虎長嘆一聲“這樣能行?詹瘋子,我的意思是詹長老她……”
潘蟒輕哼一聲“不用管她!人已經關禁起來,還想做何?——他們北獅設族只想著外來者心懷叵測。癡心妄想,要全部殲滅。哼!也不看看自己斤兩。”
潘曉虎緩緩點頭,若有所思。
“我們現在只能把這些人關著。這是最好的辦法。在各部沒有統一意見,或是各族依舊各自為政的前提下,獅設族不會射出第一支箭。”潘大虎補充道。
潘曉虎長吁短嘆,最后把注意放到自己最在乎的地方“我可以和他們說話嗎?”
潘蟒甩手便走“遲早撞南墻!”
面對自己這個過分放縱自身的女兒,潘蟒總會勃然大怒。
雖然每一次潘蟒都會原諒潘曉虎,但這一次他認為不會了。和上次一樣堅定地認為。
潘曉虎罕見地沒有還口,臉上卻盡是輕松。這說明潘曉虎并不害怕父親的怒火。
潘大虎提醒“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把目光放到部落上,不要再想著去大荒的大陸。”
潘曉虎并不服氣“難不成,我一輩子都要困在東寧島上?——大荒那么大,我卻咫尺未邁。這太悲哀了。大哥你就沒有想過外面的……”
潘大虎及時制止潘曉虎“停!你怎么想,不重要。這次事關重大,最好不要牽扯進去。”
潘曉虎沉吟片刻,在潘大虎耐心耗光的前一刻點頭同意。
潘大虎這才露出釋懷的神色。
潘大虎不知道,當他滿意地轉身離開時,潘曉虎狡黠的眼睛分外明亮。
……
顧玉成在竹屋抗過一整天饑餓,直到第二天正午餐食才從一個單向打開的小口遞進。
除了那只稚嫩的手,再沒有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