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腦有些亂。
司馬徽笑吟吟地點頭,回頭接著摘桑葉「我確實是司馬徽,且先等我稍許……」
顧玉成和白郅易都還沒從司馬徽的身份緩過來,一時間也未作出什么反應。
倒是心魔,打不過人,也要罵上幾句「水鏡先生?這么說,你豈不是老而不死了!?你這個歲數(shù),不應該入土嗎?還是說誰掀了你的棺材……」
司馬徽也不廢話,一把捏住心魔,本來聚散無定的心魔竟好似被人掐住喉嚨一般梗塞起來,只能「呃…呃」地喘著。
那張臉隨著司馬徽的力道增加,也逐漸出現(xiàn)裂隙。
心魔無法發(fā)聲,臉色愈加難看。——雖然他根本不是人,沒有喉嚨,不需要喘。整張臉也一直陰暗無色,本就很難看。
但是,它心魔是天地中非體非靈,非魂非魄的力量。
它既不是血脈之力,也不是靈力,更和靈魂毫無關系,但卻能吞人身、嗜精血,對修士的靈魂,也有著壓制。
心魔的存在超出了現(xiàn)階段的修煉體系,沒有哪種力量能徹底磨滅心魔,只有憑境界上的差距封印心魔……
可封印終非長久之計,滅殺宿主就成為唯一的辦法。
只有殺死宿主,才能消滅心魔。這是天下人的共識。
然而今天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自稱水鏡先生,長生不死也就算了,還能直接掐住心魔。
不是剛才一指定住,而是掐住,是真正地對心魔造成傷害。
雖然不清楚司馬徽是否真的能在保全宿主的同時誅滅心魔,但也足夠驚人了。
司馬徽喘息道「安分些。——多少年了,終于到了這個時候。哎。」
「以后,就要靠你們了。」司馬徽折回身去接著采桑葉。
眾人陷入沉默。
正當眾人不斷回憶著司馬徽那掐住心魔的「神之一手」時,原本清閑自在的司馬徽突然面色大變,整張臉的皮肉也開始又抖又抽地滾動起來,從左滾到右,再從右滾到左,看樣子怪異至極。
就好像……這張臉突然抽風了。
司馬徽也不與三人解釋什么,揮袖蕩出一片靈力,抓起三人便匆匆逃離桑林。
當顧玉成和心魔正失神啞口時,白郅易以口代劍,揭穿了司馬徽的假面「你不是水鏡先生。」
余下二人一愣。
「羅隱,字昭諫。」白郅易接著說道「唐末詩人。——你見過我,可我困在大陣中三年,頭上只有一行詩。那應該是你的。」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顧玉成恍然。
也是,白郅易只問過「司馬徽」是否見過自己,羅隱答非所問地承認自己是司馬徽,這本就不合情理。
「司馬徽」面色尷尬,轉(zhuǎn)而又露出一副壞笑「陛下真聰明。——嘿嘿。不過我們可要快些跑。」
假水鏡先生,也就是羅隱此刻興高采烈的樣子,加上他那張正如水波般滾動的臉,讓人越發(fā)覺得,這家伙不是好人,而且有些……變態(tài)。
羅隱并不繼續(xù)解釋,只是拼命帶著眾人逃竄。
片刻后,桑林中爆發(fā)了一聲直沖云霄的怒吼「不第小兒!——羅——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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