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無光兩個星系之間的星系際空間中,一艘艘絲毫沒有發(fā)出任何光源的宇宙飛船在這寂靜無聲的星系際空間中“龜速”航行著。
而這樣絲毫沒有動力,勻速前進外觀相同的宇宙飛船,足足有一萬三千多艘。
十幾億的人類就生活在這些看起來并不算太大的宇宙飛船上,因為端粒修復(fù)酶的原因,各個飛船上正常死亡的人數(shù)并不算太多,而新生兒卻年年都有。
接近于零的死亡率,加上并不算太高的出生率,使得飛船上的人口數(shù)量每年都在持續(xù)的增長。
每一艘諾亞方舟宇宙飛船上的資源都是有限的,可人口的數(shù)量卻在持續(xù)上升,這也導(dǎo)致了眾多飛船上人類的生活質(zhì)量越來越差,甚至苦不堪言。
當然,也并不是所有諾亞方舟宇宙飛船上都是人滿為患,相反,人數(shù)很少。
因為……這一百多年來,大部分人都死了。
諾亞方舟一百號宇宙飛船上,從離開藍星開始,時至今日,這將近一百幾十年來,總共才死亡了198人,不到兩百人。
這死亡的198人中,99的人都是病死的,剩下的那1是自己作死的。
而這一百幾十年來,在諾亞方舟一百號宇宙飛船上出生的新生兒高達兩萬多人。
如此環(huán)境之下,諾亞方舟一百號諾亞方舟宇宙飛船即將超負荷滿載。
這也成為了眾多諾亞宇宙飛船艦長最頭疼的一件事情,更讓他們感到驚恐的是,船員們的眼神開始變得越來越麻木,兩眼無神了。
諾亞一百號宇宙飛船艦橋上,剛剛第二次注射過端粒修復(fù)酶,已經(jīng)兩百歲的袁敬松看起來還十分年輕,然而袁敬松頭上的“鹵蛋”卻出賣了他已經(jīng)兩百歲的事實。
艦橋上,袁敬松習慣性的褥頭,傳來的卻是光溜溜的手感,很難想象,曾經(jīng)的帥小伙,如今也成了名副其實的“光明頂”。
袁敬松深深嘆了一口氣,雙眼有些迷茫。
“我們該怎么辦啊!”
袁敬松一聲苦笑,難道真的要像智囊團分析的那樣,對無用之人,取消其第二次和第三次注射端粒修復(fù)酶延長壽命的權(quán)力,從而達到控制人口的數(shù)量?
可是……這完全違背了信仰啊!
不你為何,這一刻,袁敬松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個笑的很猥瑣的年輕人——李舟。
袁敬松看著艦橋的天花,嘴角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時間過的真快,就連記憶都開始模糊了呢。”,袁敬松喃喃自語,開始回憶曾經(jīng)那個被稱為人類最天才的年輕人。
艦橋門口,一個小女孩趴在門口,伸出小腦袋,大大的眼睛偷懶艦橋內(nèi)的人。
守護在艦橋門口的守衛(wèi),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小女孩,但是僅僅只是瞥了一眼,并沒有對小女孩進行阻攔。
小女孩馨兒,看到太爺爺在那摸腦袋,眼神一亮。
馨兒踮起腳尖,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摸到太爺爺身邊。見太爺爺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她,小女孩馨兒嘿嘿一笑,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伸向那光禿禿的“鹵蛋”。
熟悉的手感,讓小女孩馨兒十分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袁敬松將膽大包天的重孫女馨兒抱到懷里,哈哈大笑道:“我的心肝寶貝馨兒怎么來了。”
“讓太爺爺猜猜,太爺爺知道了,一定是馨兒又想太爺爺了是不是。”
小女孩兒馨兒假裝扭頭,奶聲奶氣的輕哼道:“才不是呢!馨兒只是剛好路過!”,馨兒點了點頭“就是這樣的,馨兒剛好路過這里。”
“哼哼,我一進來,就聽到太爺爺你一直在那嘀咕,也不知道嘀咕什么。”
袁敬松啞然失笑,刮了刮馨兒的小鼻子,“太爺爺在為整個飛船上的人們發(fā)愁呢。”
最討厭被刮鼻子了,馨兒小臉一皺,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