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進(jìn)來,反而不擔(dān)心厲皇動(dòng)手了。
他原本最擔(dān)心的,是厲皇毫無行動(dòng),漠視自己的祭祀。只要肯說話,一切都好談。
男孩笑著走過去,爬上厲皇的龍床。
厲皇眉頭一挑,揮手讓身邊的美姬散去,回到旁邊懸掛的畫卷中。
“假的?”彭禹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她們是您的妃嬪。”
“朕的妃嬪早被你家老祖宗遣散,恩許她們改嫁。”
厲皇滿臉嫌棄:“你家老祖宗不好美色也就罷了,竟連朕的宮眷也不肯留。好歹讓她們殉葬啊,弄些人陪朕。”
生殉?那當(dāng)然不同意了!
厲皇碎碎念:“朕當(dāng)年殺兄弟姐妹,可是給他們殉葬不少人。就屬你家老祖小氣,只肯弄一些傀儡紙人、畫卷泥俑陪葬。”
那更說明靈皇仁厚。
彭禹心中腹議,但面上一個(gè)字也不說,主動(dòng)拿起金杯,給自己和厲皇倒酒。
“大前輩,敬您一杯。”
看到男孩捧著酒樽,厲皇隨手將酒樽取走,指了指龍床邊上的木柜:“第三個(gè)格子,紅瓶子那個(gè),給自己倒上。”
“小毛孩,學(xué)什么大人喝酒。”
又是一次被當(dāng)成孩子的經(jīng)歷。
老子在地球上,也是成年人!
當(dāng)然,哪怕二十歲的年齡加過來,三十二歲在厲皇眼里,同樣未成年。
彭禹爬過去拿出花露,給自己倒上。
嗅了嗅,嗯,很香……
“看你祭祀朕的份上,陪你喝一杯。”
“然后乖乖滾出去,帶你的人離開帝陵。”
厲皇一口飲盡,咧嘴狂笑,眼神帶著幾分癲意:“朕正好看一出好戲,瞧瞧你怎么對(duì)付外頭那些魔尸。”
“打不過啊。所以我來找老祖宗求救。”彭禹笑嘻嘻喝掉花露。
是玫瑰花露,挺醇的。
“縱然不是一支,但大家都是仁皇后人。您老看在老祖宗們的面子上,總不能讓一個(gè)昆吾圣體被別人吃了吧?”
“回頭太廟聚會(huì),您老不會(huì)被祖宗們罵?”
“再說,您家門口死了一個(gè)昆吾氏。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怕了那些外道陰魔。”
“小子,你要激將嗎?”
“不,是撒嬌。”
仗著自己十二歲的形象,彭禹能毫無廉恥的使用成年人不能使用的方法。
“靈皇是祖宗,您也是祖宗,后輩找您撒撒嬌,求您辦點(diǎn)事,不可以嗎?”
“在柳山郡,后輩不指望您,還能指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