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不住。
纏繞火焰的馬鞭剛剛被逼退,身后驀然涌出一陣寒意。
凌陽侯府的慕容允催動寒冰玄勁,對準顓陽的命門穴狠狠拍去。
這要是成功,輕則腎府受損,重則斷子絕孫。
“成了!”
慕容允心中竊喜。
他對顓陽出手,可不單單是兩侯府不和,更因為自己即將定親,而定親家里卻對云陽侯府更加關注。
讓你斷子絕孫,看你日后還怎么成親。
然后這一拳并沒有打下。
一只手從旁橫插,奇妙的玄氣裹著他的手腕,蘊含寒冰玄勁的拳頭繞過顓陽,打向揮鞭糾纏顓陽雙手的七公主。
嘭——
火焰和冰霜爆炸,七公主猶如靈巧火鳥,飄然脫離戰場。倒是慕容允,他不敢攻擊七公主,受玄勁反噬,踉蹌退后幾步,站在一邊療傷。
“原來是皇弟到了。怎么,你病好了?”身穿火狐裘裝的少女看向站在顓陽旁邊的人。
彭禹沒搭理她,攙扶顓陽起來。
“放心,本殿給你做主。”
他輕輕轉動左手的戒指。
乾三戒蘊含渾天罡氣,能在戒主身邊布置力場。在這個力場中,一切攻擊都由彭禹操控。
七公主看到六皇子到來之后不說話,將顓陽攙扶起來后轉身走向慕容允。
“皇弟,看到姐姐也不打招——”
不知何時,她手中的馬鞭自動糾纏她的鳳體,緩緩爬上脖頸。
“唔……”
冰冷的馬鞭一圈圈纏住脖頸,漸漸無法呼吸。
另一邊,慕容允看到六皇子走過來。
突然膝蓋窩被人重重一擊,直接跪在彭禹跟前。
“免禮。”
“另外,你跪錯方向了。”
彭禹伸手扯起來慕容允的頭發。
嘭——
慕容允面朝地摔倒,正好對準顓陽的腳。
至于漢陽侯的公子,彭禹掃了一眼,懶得走過去找他麻煩。
“事情經過,孤已知曉。”
彭禹揮揮手,解開七公主身上的馬鞭。
“皇姐丟了東西,不找自家人,來尋顓陽作什么?”
“既然皇姐不知如何處置,孤來教你。”
彭禹招呼門口把守的侍衛:“你們幾個把七公主身邊的宮女們統統抓起來。姑且不論是誰盜的,看管不利,害公主寶圖丟失,先打二十大板。”
“還有——”
彭禹隨手指著一個著粉裙、帶紅螺釵的宮女。
“她穿的不好,太艷了。扒了她這身,換一套素凈衣服。”
“這……”
文祥閣這邊的侍衛們心中叫苦。
兩位大佬打架,別牽扯我們。而且去扒人家小宮女的衣服,這……這有點過分吧?
但很快,隊長醒悟過來,踢了一腳最前面的同伴:“還不快去找一套麻衣。”
如今六皇子本人都穿著一套素凈玄服,外面裹著一件白狐斗篷。用意還不明白嗎?這哪里是針對宮女,分明是針對大紅裘裝的七公主。
要知道,貴妃娘娘年初病逝,這才半年啊。
七公主這時候也反應過來。
雖然趙貴妃并非嫡母,但她深得父皇寵愛。要是父皇得知今日之事,尤其老六刻意借機發揮,故意磋磨自己宮女。
恐怕這一切事,都能針對自己了。
就連他打自己這個姐姐,或者欺辱慕容允的事。都可以用自己對趙貴妃無禮,他心中悲憤的借口填補。
公主臉色發青,心中把六皇子的無恥罵了一個翻天覆地:“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毒。”
彭禹到來,四皇子和五皇子也不能繼續在里頭坐著看戲。
他倆帶眾人出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