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轉瞬即逝,昆昱大婚當天,天宮上下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天后親自檢查宴席。
“這次大宴不許出事。要是有一點差池,本宮追究全責,直接族滅!”
冬妃娘娘被神皇指定為副手,也不能躺平當咸魚。她老老實實陪著天后清點禮單,對照宴席上的大小事務。
在眾人忙碌時,孫秀淑急匆匆在花園尋找六殿下。
當看到彭禹站在一處依水假山的頂部,嚇得她魂飛魄散。
“殿……殿下,您要做什么?”
她想上前,可磅礴浩渺的渾天之力將她推開,根本無法靠近。
彭禹閉目站在山頂,感應冥冥中的氣機變化。
過了一會兒,他身上的乾坤仙氣徹底內斂。
“竟然是這個時候,真麻煩。”睜開眼,彭禹一臉無奈地望向乾元殿:“乾元殿對乾坤仙人的修行效果未免太好了點。”
“殿下?”
看到下面的孫秀淑,彭禹操縱乾三戒飛下來。
“沒事,就是看到水面波光,一時見獵心喜罷了。”彭禹抖了抖身上的弁服:“要孤出場了嗎?”
“是,三殿下他們已經從皇子宮出發,陛下讓我召您過去匯合。”
孫秀淑看到衣服上的褶皺,又幫他重新正了正衣襟:“搖錢樹和聚寶盆已經提前帶過去,殿下直接過去即可。”
“好。”
大袍一甩,兩人一前一后前往乾元殿。
這次昆昱大婚也算沾了局勢動蕩的光。
按照大昆禮儀制度,昆昱大婚本應群臣著玄端道賀。可因為神皇要拉攏彌羅九界,加上諸天界王心思動蕩。所以神皇特意囑咐,讓眾人著皮弁為昆昱捧場。
要知道,以往這可都是東宮太子的禮制。
彭禹趕到時,昆烈著大紅弁服,捧著一柄金玉大如意。好似一顆挺拔青松,站在乾元殿前吹風。
“父皇。”
彭禹緊繃著身子,上前行禮。隨著躬身,他身上玉飾平穩垂掛,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昆烈也如此,他身上玉飾最多,但行動卻也更加穩重。十二飾貼在大紅衣袍上,沒有任何雜音。
“免禮。”
二人對視,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
沒辦法,就算是神皇陛下也不能隨意更改圣后娘娘定下來的禮樂制度。
看到渾身難受,表情不自然的兒子,昆烈從嘴縫擠出一句安慰:“受受罪吧,等晚上你回宮,就安生了。明天他們入宮朝賀,你可以穿玄端。”
“好。”彭禹陪著神皇站在大門口吹風。
一邊吹風,彭禹一邊觀察乾元殿玉階兩側的群臣。
大日王、燃燈王、玄藥王等都在。他們和彭禹一樣,著九飾皮弁,手持各種吉禮器物。
然后是三大天師和五行神官。
依皮弁制,他們只能用四飾、三飾。反倒是云陽侯、凌陽侯等勛貴,可以用七飾到五飾。
“好難得啊,云陽侯竟然真趕回來了。”
看著站在功勛集團前列的云陽侯,彭禹打起精神。
仔細看,云陽侯身邊只有顓雷。顓云、顓陽哥倆都沒在。
“莫非,他們直接去王府了?”
彭禹打量群臣時,群臣也在盯著彭禹看。
三大天師眼神交錯。
周天師:瞧,繼承人這就定了。
陳天師:早就定了,這些日子你是不知道,六殿下坐在乾元殿看奏折,陛下的態度太明顯了。
李圣:你倆安生點,老實站好。
五方神官望著彭禹,也露出復雜的眼神。
但面對一個隨時召喚帝靈的圣體,任何質疑都是浮云。
過了一會兒,昆昱、昆昂等幾位成年皇子聯袂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