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趁眾人不注意,把江陵抓到披風下。
“殿下?”
看到彭禹,江陵嚇了一跳。
他趕忙看向四周,見無人察覺,方才松了口氣:“殿下,您怎么能來這啊?趕緊走,別被人發現。不然,那可說不清了!”
顓孫氏正在研究云陽侯怎么死的,昭王無聲無息進來,這不是主動來背鍋?
“你不懷疑是孤干的?”
“殿下和三少爺的交情,我可是一路看著的。就算為了三少爺,您也不可能對侯爺動手啊。”
江陵望著彭禹,滿眼是對彭禹和顓陽的擔憂。
他不認為是昭王下的手,但他懷疑是神皇干的。
因為普天之下,神皇是最可能下手的人!
但如果真是神皇,在殺父之仇面前,這倆個年輕人的路該怎么走?
“是啊,為了顓陽。”彭禹神情莫名,為了顓陽,自己真能放棄報復嗎?
現在,他也不知道了。
但他明白,剛才驗證云陽侯死亡,他心中冒出一絲絲竊喜。
不用臟自己的手,就讓這個禍害沒了。
可話說回來,這到底是顓陽的親爹。
“對了,他呢。我找了一圈,怎么沒見他?”
“我也在找他,剛才還在書房,一眨眼就沒影了。”
彭禹想到某個可能,咬咬牙,將江陵推出去,迅速跑到侯府后面的禁區。
看到密室已經激活,彭禹慌了。
顧不得回去找李圣,彭禹趕緊潛入密道回歸天宮。
剛從六皇子宮出來,便聽見乾元殿方向的劍鳴。
赤光貫通九霄,金烏悲啼著撞向天柱。
隨后天宮響起一連串刺耳的爆炸聲。
天柱屹然不倒,金烏啼血,槍劍俱斷。那道熟悉的人影從乾元宮闕跌出。
“放肆!”
“護駕!”
乾元殿傳來諸神王的怒斥,一對對金陽銀月騰空,將顓陽從天宮打出,墜落金吾城。
彭禹下意識想要沖過去救人,但猶豫了下,又轉向乾元殿。
可到半道,他再度停下。
“不對,我從密道進來,此事不能聲張。還有他,也不能讓人知道,他是從密道進來的。”
彭禹迅速找到元騏。
“殿下,您怎么在宮里?”
“馬上封口昭元殿和六皇子宮的人。如果有人問及是否看見顓陽,就說沒看到。記得,嘴巴都封死。如果孤知道消息走漏。你們一輩子都不用開口了。”
甩開元騏,彭禹急匆匆趕往飛鳳門。
在神披的幫助下,恰好避開敖行烈出宮捉拿顓陽。
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下去抓人,他心中焦急萬分。
但猶豫一番,他還是走到侍衛長邊上,傳音入密:“回頭如果有人問你,顓陽怎么進來的。你就說是他拿著我的宮令進來,你做主放人,明白嗎?”
“殿下?”
見四下無人,侍衛長反應過來,裝作站崗的樣子,傾聽彭禹安排。最后,他默默點頭。
“你放心,這件事我來扛。不會牽扯到你,如果牽扯到你,我送你去紫宸郡避難。”
安排了顓陽來天宮的路線,彭禹潛入金吾城。
真巧看到敖行烈帶人圍住顓陽。
顓陽被五位神王聯手圍攻,若非身上套著龍皇鎧,早就被神力轟殺。
眼下,他身受重傷,體內經脈斷了好些。
望著敖行烈,顓陽露出一絲苦笑,理智總算回歸。
想到自己竟然一個人跑去天宮報仇,他嘴角的苦澀更濃了。
“你小子啊!”敖行烈神情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