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過多慮。顓孫氏再不智,也不會打天陽結界的主意啊。”
天陽結界,大昆防備鬼界的純陽屏障,由長公主和鎮北天王主持。而顓孫氏因為伏魔破邪的屬性,參與全程布置。
只要他們撤走人手,結界的兩成禁法癱瘓,相當于結界作廢,鬼神任意來去。
“何況。為了撐開結界。顓孫氏拿出許多純陽秘寶,我們一時間也找不到替代的東西。”
陳天師和周通默默點頭。真要是顓孫氏集體不干活,他們三個要瘋。神朝人才儲備再多,也不能一口氣安排幾萬人到合適地方。再變出幾萬個純陽道法的術士支撐天陽結界。
……
彭禹徑自出宮,直奔天牢。
畢竟是神皇愛徒,又是云陽侯府未來的繼承人,不用彭禹囑咐,天牢這邊的官員便把顓陽請到最好的房間,和神羅王當了鄰居。
神羅王坐在精致干凈的牢房內,看到隔壁牢房打開,顓陽走進去,頓時大喜:“小子,你犯了什么事?竟然來這里了?”
他一家被彭禹圈禁,而他因為罪過太重,不能留在王府,便被打入天牢。可畢竟是神王之尊,昆吾氏里還有人照拂,自是最好一級的待遇。
顓陽瞥了他一眼,厭惡都快溢出來了。
走進去,顓陽往床上一躺,默默運轉玄功療傷。
“喂,他犯了什么事?莫不是跟昆昊那小子吵架,被他扔到天牢了?”
神羅王不認為單純干凈如顓陽能犯什么罪過。
黃賭毒一樣不沾,又不曾插手顓孫氏的軍火生意。他能犯什么罪?無非是兩個小年輕斗氣吵架,被扔到這里撒氣了。
天牢的牢頭不敢對神羅王不敬,老老實實道:“云陽世子刺殺神皇,被陛下打入天牢。”
“刺殺神皇?”
那驚雷般的聲音響徹天牢,顓陽睜開眼,冷冷掃過去:“關了這幾天,大王還如此精神,看來還是刑罰輕了。”
“本王的罪再重,膽子再大,也不如你啊。”
神羅王嘖嘖稱奇:“你小子怎么想的,竟然跑去對神皇下手?他不是你師父嗎?”
顓陽神色一暗,默默不語。
“論罪過。本王不過是拿一些世家族人做實驗。而你,竟然跑去刺殺神皇。那可是皇極至尊,神朝之主。”
“大王要是精神這么好,回頭就多餓幾天。你們聽到了嗎?”
這時,彭禹的聲音響起。
二人同時望去,彭禹站在那邊和牢頭吩咐。
說完,彭禹匆匆走到顓陽這邊,進屋檢查他的傷勢。
顓陽繃著臉,甩開他的手。
“我沒事,內息自動運轉,過幾天就好。”
“當你自己修養完,少說三五個月。你的身體能撐住?”
彭禹看著牢房環境。
雖然干凈整潔,但到底是牢房,待遇能指望多好?
無非是內外間,外加一個書屋罷了。連個練功修行的靜室都沒,這還不把顓陽憋死。
彭禹手一招,各種陳設擺件填滿牢房,書房也多了好幾個書柜。
“你在這里安心養傷,別擔心,過幾天就出去了。”
感覺溫度微涼陰濕,彭禹吩咐牢頭:“回頭把溫度調升。還有,別太潮。”
顓陽最受不得的,就是陰寒。
牢頭看昭王隨意往這里添置東西,欲言又止。
神羅王那邊幽幽發話:“殿下,天牢畢竟是囚犯待的地方。規矩森嚴,不能隨便往里面拿東西。”
彭禹和顓陽不約而同看向神羅王那邊的楠木書桌。
他指著那些物件,對牢頭道:“聽到了吧,幫昆伯恭解憂,趕緊將這些玩意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