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換來我這一次轉(zhuǎn)生？那么你呢？為什么，你不能一起轉(zhuǎn)生？等等，許愿的代價是什么？”

“你忘了嗎？你曾經(jīng)施展過咒術(shù)。而我也曾放下豪言。我們要看著龍庭，看著天庭。如果天庭失德，眾生需要時，我會再度復(fù)生，再度引發(fā)眾生革命。

“我的使命不在這個宇宙。”

女子不欲多言，指著歸墟道：“你煉就本命星祟冥，卻遲遲無法邁入天尊之列。你所差的，便在于此。黑洞，不僅僅是天體星辰的末路，更是歸墟的象征。”

“合道吧，成為第三宇宙的歸墟之主。天尊，自有你一席之地。”

女子劃破銀色水面，歸墟的毀滅之力噴涌而出。

但趙妃嫣感應(yīng)那股力量，反而覺得熟悉且同源。甚至，她在浪濤的深處看到一扇門扉。

歸墟之門，連接深層歸墟與宇宙最底部的門戶。

在那扇門之后，她看到第三宇宙，看到天外發(fā)生的戰(zhàn)斗，也聽到那一聲聲悠揚的鐘響。

“回去吧。若有來世，我們還會再見的。”

女子輕輕一推，赤光沒入趙妃嫣體內(nèi)，將她送到歸墟之門。

很快，祟冥之星在歸墟門扉升起。伴隨一聲爆炸，星辰化作黑洞，吞噬歸墟門扉。

門扉中，紫色的光輝迎上而起，重歸第三宇宙。

女子靜靜望著紫輝的離開，默默放下手，輕聲祝福：“愿你來世平安喜樂，再無憂擾。”

伴隨著她的話，點點輝火從體內(nèi)崩散，與這片銀色的凈土一起，漸漸淹沒于歸墟。

消逝的最后一刻，先天永存的靈性光輝從歸墟另一端亮起。

靈皇的真靈飄然而至。

看到凈土的崩塌，女子真靈的湮滅，他輕輕嘆息：“能問一句，你讓她降生于我界。到底付出了什么代價嗎？”

“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私情罷了。”

望著紫輝回歸宇宙，她露出滿足的笑容，回想起當(dāng)年圣宮中的對話。

……

“你想讓她復(fù)活？”

“她本是避世逍遙的神女。因為我的任性，卷入這滾滾紅塵，再不復(fù)清凈自在。如今我自戕于天下，又怎么忍心讓她隨我赴死？讓她卷入我和祖龍的恩怨？”

紅衣女子跪于殿上，懇求御座上的神人施恩。

“十二寰宇，十二創(chuàng)世神，您司掌希望祈愿之理。凡有所求，凡有所愿，必然應(yīng)從。我相信，您能辦到。”

“是可以。然，一切愿望皆有代價。”

“我這一身功德，也不夠嗎？我為天下蒼生付出了一輩子。我平息了神建族的亂世，開辟了嶄新的天庭時代，讓眾生得以安樂千世。

“縱鳳凰一族走上神建一脈的老路。我亦不肯因私心庇護。不愿眾生因我和龍帝征伐而血流成河。主動自戕，消弭戰(zhàn)亂。

“我這一生，公為蒼生。如今我愿舍一身功德，保全這一點點的私情。難道，這也不夠嗎？”

“不夠。”

御座上的神人話語平靜而冷酷。

“她以咒術(shù)自盡，換取你的復(fù)生之機，讓涅槃之卵保留你的元靈。他朝龍族敗德，你可趁勢復(fù)活，再為天帝之尊。”

“而她——魂魄已碎。你再用她給予的生機換取她的回歸。不夠，太不夠了……”

“那么，我把生機還給她呢？”

“我預(yù)見龍族天下必不長久。將本源化作靈卵，以待他朝。但卵中誕生的，未必是我。我可以用自己的元靈，自己的轉(zhuǎn)生之機，換取她的回歸嗎？”

神人閉目，良久后道：“也不夠。將她聚魂，并轉(zhuǎn)生于后世。代價太大了。不過——

“作為天帝，你為此界付出一生。看在這份功德上，可以實現(xiàn)半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