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
五百年了,自己再來這里擺弄母愛,是不是太晚了?
“但現在不是你睡覺的時候。你是神皇,大昆天地的主人。在這個時刻,世界與子民需要你。”
伸手貼住棺槨,九條冥龍瞬間狂暴,向羽嘉郡主殺過來。
郡主身上爆發不亞于趙妃嫣的至陰魔氣。
離恨魔境將九龍逼退,驚醒昆烈的意識。
將昆烈喚醒,隨后羽嘉郡主又把惠皇喚醒。
昆烈怔怔看著幽影。
離恨天的魔氣依舊縈繞在她身邊,那兇厲的怨氣刺得昆烈毛骨悚然。
靜靜看著他,羽嘉郡主轉身前往另一個封印地。
惠皇。
他僅存帝靈,被鬼帝封印在一處水澤。
夢境中,他回憶生前過往,夢見少年時的青梅。
“噓——小聲點,我可是偷偷跑出來的。”
“我也是啊,要是父皇得知我偷跑出來,回頭還不揍死我。”
少年少女在花燈時節,游蕩在璀璨輝煌的燈會上。
“對了,你餓嗎?我們先吃點東西?”
“不餓。下午陪著父侯吃浮元子,剛放下碗,我就出來了。快,我們去找一處演武場。昨日,我又想了兩招,可以破掉你的玄光刃。”
“哎?現在去切磋?良辰美景,月圓燈會,咱們還是好好玩樂。回頭切磋,有的是機會。”
二人攜手同游。好不自在。
忽然,夢境破碎。
惠皇幽幽睜開眼,看到一臉陰郁的羽嘉郡主。
愣了愣,但隨后他醒悟:“你竟然從離恨天出來了?”
感受到那股兇厲且針對自己的恨意,惠皇皺起眉頭。
“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了?”
離恨天,本就是針對昆吾氏和惠皇。經過五百年的異聞流傳,已經開始魔化。尤其羽嘉郡主進入幽界,處于應信顯報天尊的領域中。更讓她的力量活性化,逐漸控制不住。
羽嘉郡主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兇靈本能,冷聲道:“再控制不住,我也明白大局。
“悠悠五百載歲月,我對你的恨依舊無法忘懷。縱然傾盡天河之水,也難消之。但眼下,這方天地需要你和烈兒。畢竟……”
羽嘉郡主生前,也是大昆神朝的郡主,是三千神脈的頂級強者。她不愿神朝崩毀,國民走向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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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母親?”
昆烈從另一邊追過來,看到惠皇和羽嘉郡主的對峙,心情忐忑不安。
雖說是一家三口的團聚,但彼此間有著種種恩怨、歉疚,根本無法如尋常人家一般交流。
“父皇他并沒有對那個女嬰下手。”
末了,昆烈憋出一句話。
惠皇挑挑眉,沒有言語。
“我知道。”
羽嘉郡主神情同樣寡淡冷漠。
“我對他的恨,早已不在于具體的事件,而是僅僅存在這一本能。”
在死亡的那一刻,羽嘉郡主的本我便消亡了。如今所留,僅是通過恨意保留的執念怨靈。
背對著昆烈,羽嘉郡主道:“我怨恨你的父皇。但對你,卻不曾存在任何恨意。即便……即便你和你的兄長刀兵相見。”
雖然燕氏是羽嘉郡主的后裔。
但羽嘉郡主站在大昆神朝的立場上,無法認同與混元道界聯合,妄圖覆滅大昆神朝的燕氏子孫。
她理解昆烈的作法與行動。
可終究是自己的骨血,哪怕僅存怨恨執念,也不免有著心痛。
惠皇望著羽嘉,忽然對不遠處的昆烈動手,帝靈之力強行注入昆烈體內。
奪舍?
下意識的,羽嘉郡主將手按在昆烈另一肩膀,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