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孫大尉和我說,即便他們長右營是精銳部隊,每年的傷亡率也在兩成左右。”
“就是說,每年他們營都要減員兩百個人左右,雷打不動。”
“這些數字沒人去關注,他們也不愿意去宣揚,最悲哀的是,其實很多軍屬的家庭也不會再提,有些人拿了撫恤金又過上了新的生活,也許還組建了新的家庭……
“我講不明白,這里面好像又涉及到了所謂的人性,我也不想去探究那么多,很累。”
沈前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來,他重新拿起一罐酒,揭開蓋子后站起身來。
“這杯酒,本來是和宋二哥約好了回到靖城一起喝的,現在,也算是一起喝了吧……“
沈前把酒傾倒而下。
“謝謝你啊,聽我說了那么多廢話。”
胸中郁氣去了一些,沈前笑道。
“我們是……是朋友嘛,應該的。”霍伶兒歪頭道:“再說今天本來就是來安慰你的,也不算白跑一趟啦!”
“你之前就知道這些事?”沈前詫異道。
“沒有啊,是……”霍伶兒支支吾吾了起來。
“還有其他事?”沈前一挑眉,逼近了一些,“說!”
“你,你別湊這么近,人家說就是了……”
背靠著墻角的霍伶兒有些暈,把沈前推遠了一些才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
“沈前,你武科高考是不是沒考好啊?”霍伶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聽到了一些什么?”沈前大概猜到了。
“就……就靖城的報紙啊論壇啊最近有好多你的文章呢,說你……考砸了,還有拿你和王朔對比的,順帶著連城主都罵了呢!”
霍伶兒慢吞吞的說道,一邊觀察著沈前的臉色,似是擔心自己哪句話會刺激到沈前。
“就這?”
沈前卻是毫不在意的喝了口酒。
這么多天下來,在大潤發……呸,在手環上看了這么多謾罵和攻擊,沈前不說心如鐵石,至少也是波瀾不驚了!
“不是,他們說話可難聽呢,比我說的還要難聽的多!”
霍伶兒有些急了,很認真的說道:“總之你千萬別聽那些人亂講,反正,反正不管怎么樣,你在我心里都是很厲害的!”
沈前看著霍伶兒故作嚴肅以顯示鄭重的臉,終究還是沒忍住,在她嫩滑的臉蛋上掐了一把。
“哈哈哈,不說這些了,喝酒吧!”
沈前遞給了霍伶兒一罐酒,堵住了她的嘴。
“看到那根晾衣桿沒,它可不是一根普通的晾衣桿,而是一根合金晾衣桿,我后來有錢之后特意花了五百大洋買的,畢竟當初是我拉壞的,嘿,那個時候啊……”
大抵男人喝多以后都改不掉話多的毛病,沈前雖是少年,也有些本性發作,開始絮叨起了過往。
靖城的夜空變幻間,不知何時出現了繁星點點,還有一輪圓月高懸。
這一晚少年提著酒瓶說了很多很多,直到深夜。
少女就捧著下巴坐在旁邊仰著頭,滿臉的迷醉,卻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星空亦或是其他……
……
白啤喝猛了威力絕倫,遠超一般的啤酒。
不出意外,沒有用元氣解酒的沈前又一次醉了。
沈前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刺痛,直到他運轉了一遍“混元煉神篇”之后才重新變得神清氣爽。
床邊還放著老媽留下的醒酒藥和一碗已經冷卻的濃湯,雖然已經不再需要,但沈前還是拿起碗來一口干了。
昨晚和霍伶兒在天臺坐到了三點多,直到霍伶兒家的司機來把她接走,沈前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酗酒雖不可取,但偶爾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