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屈湘云卻反而一驚,沒有血跡也沒有阻礙……是幻影!
她剛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沈前已經鬼魅般從她背后浮現,捏住了她的手腕。
原來對方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甚至于連她,也被自己的視覺遮蔽了。
咔擦!
劇痛傳來,伴隨著一聲悶哼,屈湘云根本來不及反應,手腕已經被折斷,倚天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她還想掙扎,略帶溫度卻更顯力量的兩根手指已經捏住了她的喉嚨。
屈湘云不敢再動,眼神也認命般的黯淡了下去。
“你這是什么身法,為什么我從未聽說過?”
內心中殘存的一絲不甘,也或者是敗得莫名其妙帶來的困惑,讓屈湘云輕聲問道。
沈前沉默以對,沒有任何言語。
而競技廣場上,在倚天劍掉落在地的那一剎那,不知是今天的第幾次,再度變得鴉雀無聲。
很多人無法接受屈湘云的失敗。
還有更多人無法接受屈湘云敗得如此“隨意”。
若非知道此時不合適,只怕已經有不知道多少人質疑出聲了。
……
競技廣場垂直往上,數百米的高空之中,有兩人凌然而立。
一人是一個須發皆白、但面目卻顯得極為年輕的男子,另一人則是一個身材飽滿的美婦人。
兩人恍若飄蕩在云霧之間,即便是下方不遠處的山海強者,竟也無法察覺到兩人的存在。
“是基礎身法,但又完全不同。”男子說不出是贊嘆還是驚訝,語氣略顯復雜的開口道。
“他完全預判了屈湘云的所有視角移動的位置,可以說他每一步前進其實都恰好卡在了屈湘云的視點死角上。”
美婦人也分析道,隨即露出了極為疑惑的表情。
“屈湘云的眼睛卻成為了他用以欺騙的工具,年紀輕輕,明明不是身經百戰,是如何擁有這種堪稱完美的戰斗意識的?”
“好一個沈前,好一個全國武狀元,名不虛傳,大開眼界。”
男子沒有回應她的疑問,或許是他自己也沒有答案,只是輕輕感嘆道,“靖城侯撿到寶了啊!”
“校長,現在要如何是好?”
美婦人有些憂慮的說道,“屈湘云已經敗了,還有誰能阻止沈前,總不能讓他真的把碑立在這里吧?”
男子沉默了一會,隨即開口道:“本來若是正常的踢校,敗了也就敗了,可那石碑確實有些刺眼,讓高年級的那幾個出手吧。”
美婦人輕輕點頭,她也是這般想的。
沈前所作所為已經有些觸碰蘇科武大的底線了,有些規矩已經不必在意。
她正要走,男子又叫住了她,“等等……把白斐也喊來吧。”
美婦人臉上明顯有著驚愕之色一閃而逝,她遲疑道:“這……不至于吧,你也知道白斐正處于關鍵時刻。”
“叫來吧。”男子意味深長的一笑,“總要有一方心服口服才行。”
美婦人雖然不太理解,但見校長堅持,也就點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半空。
……
屈湘云也敗了。
無論蘇科武大的師生們如何難以接受,這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場面沉寂下來,尤其是蘇科武大的新生們最為難以接受。
他們曾經對屈湘云等三人有多么推崇,此刻就有多么的失落。
那被沈前帶來的石碑,已經在蘇科武大的競技廣場矗立了超過一個小時。
無論最后結果如何,這一天都將被所有在場的蘇科武大學生所記住。
屈湘云捂著斷手,撿起了跌落在地的倚天劍,一言不發的走回了人群。
沈前也回到了石碑旁,又恢復了那杵刀而立的姿勢,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