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被大地上亮起的陣法強行抓取而來,經過陣法凝聚匯成了一道奇異符文,照射在了那殘破的“門”上。
轟隆隆!
好似來自遠古的轟鳴,又夾雜著某種塵封已久的遲緩。
“門”上映出了無數花紋虛影,好似真的凝實為了一道門,然后在轟然聲響之中打開了一條縫隙。
也就在縫隙開啟的剎那,沈前也恰好疾掠而至。
他抱著同樣呆怔的澹臺沁,毫不猶豫的鉆進了門縫之中。
隨著光芒一閃,兩人的身形消失在了“門”的背后。
也就在兩人消失的瞬間,本來轟隆開啟的“門”好像是失去了支撐,也在瞬間崩塌,重新變成了殘破的狀態。
轟!
好似要毀天滅地的方天畫戟挾裹著無盡風暴,穿過了中間地帶重新化為虛無的門柱,重重轟擊在了荒漠之上,瞬間掀起了高達百丈的沙塵暴。
大地戰栗,女人不得已之下出現在了“門”前,袖袍一揚擋住了那風暴的余波,以免波及到大陣。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只見荒漠之中,出現了一個呈龜裂狀的直徑數十米的大坑,中間一團漆黑,深不見底。
半空之中的江承夜硬生生承受了天罰之雷的攻擊。
他的氣息萎靡,皮膚也變得一片焦黑。
好一會,江承夜終于換過起來。
在看到沈前消失不見之后,他僅僅靜立了數秒,卻是沒有絲毫糾結,只是又深深看了一眼那道“門”,隨即一招手,將陷入地底的方天畫戟攝入手中,接著身形一動,眨眼就消失在了天際。
這片荒地上,就只剩下呆若木雞的女人。
“這……”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猛然驚醒,隨后提著裙角疾步沖進了地面上的陣法之中。
她快速掠過沈前留下陣旗的四個位置。
那四面陣旗已經化為灰燼,畢竟它們根本不適合承載如此等級的陣法。
女人不信邪的從儲物戒指里又掏出了四面更高等級的陣旗,隨后一一插入了沈前剛才所落的位置。
四周一片死寂,毫無動靜。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女人有些抓狂,直到她終于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仔細查看起了四周的陣法。
良久,她發現了端倪。
大陣從表面看正常,但其實很多地方都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
“原來如此……那四面陣旗只是短暫的讓大陣生效,以一種近乎透支的方式強行啟動了陣法,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大陣僅僅運轉了一秒鐘便失靈……”
女人喃喃道。
但想通之后,她眼中的震撼反而越來越深。
除非已經徹底看透了這陣法,否則如何能用四面等級并不高的陣旗強行催動它?
這比正常的布陣更難。
頂級的陣法宗師都未必能做到。
而沈前明明從出現在荒漠之中,到消失在“門”后,才過去了總共百息不到的時間罷了。
她不信這世上有人可以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看破如此等階的陣法。
可偏偏這陣法是天界獨有,根本不可能流傳人世……
到底為什么?
她迷茫了。
……
平靜的半空之中,突然蕩起一陣漣漪。
緊接著,一道漆黑的裂縫驟然出現,伴隨著人影一閃,一個略顯狼狽的少年抱著只有一個身體殘缺的絕美女子,摔倒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
“呼!”
沈前劇烈的喘息著。
隨意瞥了一眼,他應該是在什么深山老林之中。
聞著熟悉的空氣,看著湛藍的天空,感受著無處不在的純凈靈氣,沈前這才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