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伯一般,忽的沉默了下去,竟是沒有接話。
“咳,武定侯,消消氣,諸位都消消氣,畢竟是生死之戰(zhàn),死傷在所難免。”
武道部長吳煒有些無奈的苦笑響了起來,“九天戰(zhàn)場是上古遺留,其意志確實不可能有王侯操控,這點諸位可以放心。”
原來竟是武定侯!
從吳煒口中得知了出聲之人,不少人都是心中一凜。
武定侯,也是王侯之中極其特殊的一位存在。
雖然執(zhí)掌軍武者牛耳,但武定侯卻是從來不顯山不露水,比靖城侯還要低調(diào)。
甚至據(jù)說九部聯(lián)合會議,每十次武定侯就要缺席九次。
但,從無人敢小覷武定侯。
并非是因為武定侯來歷如何神秘,恰恰相反,武定侯的成長經(jīng)歷甚至在網(wǎng)上的百科都有詳細記載。
從靈氣復蘇初期,人族新軍的一名突擊隊軍士,再到后來軍武者的最高統(tǒng)帥。
從底層武者到頂級王侯,武定侯花費的時間是一百三十四年。
也是目前所有關(guān)于王侯的記載之中,唯一一個有歷史可考的數(shù)據(jù)。
一百三十四年的時間,對于絕大部分武者來說,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概念。
甚至許多山海也茫然無知。
但此刻當武定侯驟然出聲之后,來自王侯座席上的反應,特別是昭遠侯的沉默以及吳煒的打圓場,卻讓眾人都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大抵誰也沒想到,從九天之爭開場就沉默到現(xiàn)在的武定侯,卻是突然為沈前發(fā)聲,而且一開口就是如此火爆。
其實細想下來,武定侯一貫是不參與任何活動的,即便這是九天之爭,但武定侯的出席也顯得極為特殊。
而吳煒的話語乍一聽上去沒什么傾向性,但其實已經(jīng)給事情定了性。
九天戰(zhàn)場的意志不會被操控!
換句話說,也就是沈前不存在違規(guī)的可能性。
當下許多人都是失望不已,特別是全身籠罩在迷霧之中的周易王,好似之前被平陽伯不陰不陽的刺了一句之后就不聲不響,態(tài)度晦暗不明。
但若說周易王怕了平陽伯又不可能。
誰也不知道周易王到底是如何想的,真是咄咄怪事。
……
這是一處充斥著各色光怪陸離霧氣的洼地。
叮鈴哐當!
有重物拖動的聲音響起,片刻之后,拖著巨大霸象尸體的沈前出現(xiàn)在了一處水潭旁邊。
沈前蹲下身子,從水潭旁邊抓起了一把三色混雜的碎石。
又出現(xiàn)了……
一路行來,這已經(jīng)不是沈前第一次看到這種質(zhì)地奇怪的石頭了。
石頭沒有靈氣蘊含,卻意外的堅固,好似是遭遇了某種巨力的沖擊才會粉碎。
將碎石丟開,沈前站起身來,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水潭。
水潭之中,青年臉龐上殘存的稚嫩之色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隱隱透出眉梢的堅毅和銳利。
只是當沈前凝神看著水潭之中的自己的時候,忽的,水潭之中的自己竟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簡單獸皮、渾身血跡的長發(fā)青年,帶著睥睨之氣的面容極其陌生,但眼神卻給了沈前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還不等沈前細看,水潭之中的倒影又恢復正常,一切恍若錯覺。
可是以沈前如今的境界,又怎么可能產(chǎn)生幻覺?
大惑不解的沈前警惕的掃視了一眼四周,卻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或是潛在的危險。
他又看了看水潭,皺眉思索了一番,也想不出什么頭緒,只得暫時作罷。
他抬頭看了看暗沉之中隱現(xiàn)金色的天空。
這里,已經(jīng)是五重天的世界。
在入四重天門的時候,沈前殺了